春日无视旁边虎视眈眈的宇文泽，微笑问道：“二师兄，你能进入第几层了？”

“你问这做什么？”

他皱眉看向春日，语气带着戒备。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在他眼里春日简直就是个随时算计别人，笑里藏刀，阴险小人。

当然他不会认为这些形容词与他有关，他只是手段比较特别而已。

“我曾听说大师姐已能到达第六层，心中突然好奇二师兄比之大师姐相差了多少而已。”

春日仍然笑容丝毫不减，温声道。

“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试探我的实力吧，不妨实说跟你说吧，如今的我已然突破五层，进入第六层！”

他阴美的脸上带着得意。

但春日仅仅冷淡地哦了声，便指了指那睹黑色试验之门道：“既然如此二师兄请便。”

一瞬间宇文泽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无语，等了又等，他才憋了一句：“你休想，我就决定住在这层！”

春日好笑地看着他瘪气的模样，一点也不意外地说道：“二师兄既然执意与春日共处，春日岂能你你失望。”

春日说完便视他若无谓，拿起一本名“内功原理”

快速翻起来。

不一会，她脸上便一片平静，再也看不到温和的神情，隐隐带着疏离与冷漠。

原来一个人笑起来与不笑也能相差这么多？宇文泽侧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春日，然后在注意到她读书时的速度眼睛都凸出来了。

“你这是在看书？”

宇文泽不可思议问出来，看她看一眼便翻一页，甚至简短的页面便直接翻阅着，这是什么速度，还是她根本就没看只是乱翻？春日没有理他，读完一本便又取下一本继续翻阅着。

“你……”

见她不理他，宇文泽气极一把想抽掉她手中的书却被春日一眼盯住便如冰冻的雕塑不能动弹。

那一眼让他觉得自已动手的话便会被解剖，然后切成支离破碎的肉沬，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眼神，像是战场撕杀浴血归来的将军所拥有的目光，那么摄人。

春日翻了几本便知道第一层所安放的书籍已没有她能借鉴的必要，放下手中书便转身，一抬头就看见僵住的宇文泽，不由得关心道：“二师兄，你怎么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一专注着一件事便能自然而然流露本性。

宇文泽双瞳一缩，看清春日清润似月桂的脸带着微笑看着他，俨如关系亲密的真正师兄弟。

他阴眯起双眸，一把挥开春日靠近的身体，怒声道：“别靠近我，真是恶心的人！”

恶心？春日一怔眨了眨眼似反应不过来，半晌春日扬起的嘴角有些不稳地卸了下来，敛下双睫，顿了下很快嘴角再次勾起清恍如月的笑容，却不知让人看了却只觉苦涩。

宇文泽一愣，不知为什么有点后悔脱口而出的话春日笑容不变，便雾意渐浓的双眸却微凉，她淡声道：“既然如此，二师兄便离开，免得春日这恶心的人恶心到你。”

宇文泽原本稍有点不忍的心顿时气结，嘴唇抿了半天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拂手走进一间房间砰地关上门。

春日看着再次安静的室内，那空无一人的房间，静立了半晌，微凉的指尖慢慢地摸上小巧的脸，然后失神地看着地面，耳朵还能听到有人说着。

“走开，你真是恶心的人，明明应该难过你却在笑，真像个疯子！”

没错，她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