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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认真写完板书，黎染拍下照片发给王老师。

得到对方的赞许后重新背上书包。

&esp;&esp;她站在高中部的楼下，给那个从未回复的手机号发了一条信息。

&esp;&esp;【谢谢你的药】

&esp;&esp;干巴巴的，她努力回忆脑中存量稀少的夸奖词汇。

又补了一句，【你的字很好看&esp;】

&esp;&esp;莫关北看到的时候在开车，等红灯的间隙，他点开对话框。

思索了片刻不知道要回复什么，感谢和夸赞的话他听过很多。

或带着谄媚或带着别有用心，屏幕上略显呆板的两句话，能看的出对方单纯的意思。

&esp;&esp;绿灯亮了，后车按响了喇叭。

&esp;&esp;莫关北关掉信息界面，干脆拨出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起像守在手机旁边。

&esp;&esp;“喂，莫”

&esp;&esp;“在学校门口等着”

&esp;&esp;黎染摸不清大少爷的脾气，她觉得这人阴晴不定的。

出现、消失全凭自己心情。

&esp;&esp;“有事吗？”

&esp;&esp;这个女人从来不会顺着别人的话茬，她怎么这么喜欢反问。

莫关北的舌头顶住脸颊，心里暗想黎染是他见过最僵硬的女人，硬的不识好歹，没有之一！

&esp;&esp;莫少爷的邀约被碰了壁，他罕见的没有立刻挂电话，硬邦邦的扔下一句，“吃午饭”

&esp;&esp;在门卫大爷惊恐中带着八卦的眼神中，黎染上了这辆每天出现在校门口的黑色宾利。

&esp;&esp;车载香薰换了另一款好闻的松树香，像植物园早晨被霜露浸染过的味道。

&esp;&esp;司机目不斜视，自她上车后一言不发。

&esp;&esp;黎染觉得自己必须要抓住这样难得的亲近时刻，主动开口问。

&esp;&esp;“我们吃什么？”

&esp;&esp;莫关北好一会，才侧头看她。

挑眉露出两分讥笑，“你觉得自己有的选？”

&esp;&esp;经历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大事，黎染的忍耐度很强，莫关北这声揶揄算不上什么。

更大的屈辱也不是没听过，黎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矫情。

自从那晚后再跟莫关北相处在一个密闭空间，她有点坐立不安。

&esp;&esp;身体的记忆比人想的要坚韧，手掌的温度、嘴唇的酥麻和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无一不提醒着黎染。

&esp;&esp;你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

&esp;&esp;不知道大少爷发了哪门子脾气，黎染有心让着他，“那你喜欢吃什么”

&esp;&esp;“牛排”

&esp;&esp;黎染抱紧书包，安全带勒住胸部有点压迫感。

她喃喃道：“冷冰冰的，不如羊肉汤”

。

想着莫关北不会改变主意，她扭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