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顾瑾然浑身都僵住了，他仔细去听背后楚修仪的呼吸声，或许是因为吴勇的鼾声太大，他竟然听不到楚修仪的呼吸声。

顾瑾然缓了许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伸手摸到了腰部属于楚修仪的手，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楚修仪，“修仪。”

楚修仪没有回答。

顾瑾然的手慢慢往上摸，腰上的一双手的确属于楚修仪，他迟疑了很久很久，才敢去摸抱着自己胸膛的双手。

这双手是谁的？

他摸到了那双手，是和楚修仪一模一样有些过于冰冷的手。

那双手的主人仿佛也陷入沉睡似的，并没有对他的抚摸做出什么反应。

顾瑾然咽了咽口水，顺着那双手的手臂往上摸去，摸到了属于楚修仪的身体。

这双手也是楚修仪的。

顾瑾然彻底绷不住了，做起来打开了床头栏杆上的小夜灯。

那双多出来的手消失不见，只有楚修仪略显困倦的面容，“你做什么？”

顾瑾然严肃地看着楚修仪的胳膊，慢慢关掉小夜灯，重新躺了下来，对楚修仪说：“没什么，睡吧。”

楚修仪重新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牙齿在他细嫩的皮肤上轻磨。

顾瑾然忽然转过身子，面对面地抱住了楚修仪。

楚修仪明显停顿了一下，才搂紧了顾瑾然的的腰。

在顾瑾然将睡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背上又环上来一双手。

仍是楚修仪的手。

这一刻顾瑾然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认知——

现在的楚修仪，不是人。

6.

顾瑾然胆子一直很大，或许是因为家庭父母角色的缺失，他天生少了几分害怕恐惧的感情，甚至他不谈恋爱，也有很大原因他不太懂爱情这种东西。

他很多事情都无所谓，这也是为什么他并非同性恋，仅仅因为和楚修仪的情谊就让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的缘故。

现在楚修仪出了这种事情，大概率还是因为他们去拜了那个神像。

顾瑾然第二天就请求楚修仪和他那个庙宇看看。

楚修仪自然一口答应，一直以来他对顾瑾然都是有求必应的。

他们重新到了那个破旧的寺庙，发现那个神像的头颅不翼而飞。

顾瑾然有些不可思议，他上前站到神台上看了看，又摸了摸断口边缘，对楚修仪说：“伤口有些粗糙，好像是被人用锯子锯下来的。”

楚修仪仰起头看了看那个神像，伸手摸了摸脖颈，手放下一看，指腹上是一片鲜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