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墨染咬着唇思考了很久，最终她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平静地传来：“喂？”

墨染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你说二十倍的工资是不是真的？”

电话另一边的付景程眉眼轻动，淡淡应道：“当然。”

“好，我答应。”

墨染说了这句话后，没等他反应就挂了电话。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微微地弯了弯嘴角。

笑容无奈，又透着几分苍凉。

“骨气”

这东西，其实一文不值。

……

办公室内，付景程若有所思地收起了手机。

陆深刚好来汇报工作，付景程接电话也没避着他，稍稍一想，他便知道对方是谁。

“怎么了？”

他有些好奇地问。

付景程瞥他一眼，“帮我查一下她昨天到今天出了什么事？”

陆深挑高了眉，眼中揶揄地笑道：“她不是死活都不答应再来上班了吗？所以这是？”

付景程语气凉凉地道：“你很闲？”

陆深连忙摇头，“没，没。

我这就去行了吧？”

中午的时候，陆深已经查到了。

“是她前男友的母亲病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住着。

据说是心脏不好，需要动手术。

所以，她此时应该很需要钱。”

陆深说的时候，他都有点想替墨染捏把汗。

付景程的视线一抬，漆黑的眸底充满了暗涌，脸色铁青起来。

陆深摸摸鼻子，“景程，这个也不能完全怪她对吧？她毕竟失忆了……”

私下的时候，他们是朋友。

偶尔陆深也会以朋友的称呼喊他。

“出去！”

“……”

陆深知道付景程是生气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