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旋胸口的那道亮光，并不如何明亮，但却给人无比的压力。

“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穆子旋冷笑一声。

“修炼之途，分为两种。

一种是武道之途，而另一种，是杀戮之途！

武道之途，只不过是对力量的追求罢了，而杀戮之途，才是一个人能够真正获得成长的保障！

我胸口的标记，就是我跳出武道，走向杀戮的标志。

通俗的说，我想杀你，不必在意这世间的任何规矩。”

凌天锐此时，已经是惊出一身冷汗。

他分不清武道和杀戮有什么区别，但他能感觉到，穆子旋身上的杀意。

他是真的不怕玄冰观的规矩！

一个可以不遵守规矩的人，到哪都是十足的危险。

穆子旋笑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不是因为这玄冰观的规矩，而是因为，柳乐全没有动你。”

穆子旋走了，他走的很坦然，留下凌天锐很迷茫。

难道，这世界真的有一种力量，让人不受规矩的约束？如果有，那为什么是杀戮的力量？

“想什么呢？”

凌天锐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不由心头大喜。

黑袍老者！

在凌天锐的心中，黑袍老者永远是神秘莫测的。

这份神秘，比那化为城灵山的巨龙都要多上几分！

毕竟，连巨龙这等神兽级别的存在，都不得不依靠逆鳞来保护聚灵归心。

而黑袍老者给出的问天灭神诀，却是能够和聚灵归心相抗衡的功法，如何不更显得神秘？

凌天锐没有过多解释。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老者监视之下，对于这杀戮之途，老者必然会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但老者却不想过多解释，只是有些敷衍道：“所谓杀戮之途，还不是你目前能接触的。

你只需要专心修炼，将来自会在合适的时间走上这条路。”

“但穆子旋那道杀意太过真实。”

凌天锐依然记得刚才被杀意锁定的瞬间，说道，“如果不明白这些，我恐怕修炼会受阻。”

修炼受阻，自然指的是心魔。

明天就是内阁弟子选拔赛，他不能带着这样的困惑甚至是恐惧去上场！

老者的眼神，突然间有一些空洞。

外人觉得他空洞了一瞬，实际上是他内心经历了大量的思考，以至于眼神的那道精光，都不得不暂时退去。

老者说道：“武尊之下，都是俗世。

而不受俗世约束的做法，是为了将来能打破武尊这个桎梏。

即使他现在距离武尊远得很，但是一旦尝试，对将来只会更有好处。”

“那为什么是杀戮？”

凌天锐对这一点，仍然心有余悸。

“俗世之上的境界，不是你现在能够揣度的。”

老者挥挥手，“无论如何，你现在要做的，都是努力让自己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