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

刘昊心中倏然升腾起一股火焰，脑海好似要炸开一般，砰，随着刘昊转身，身后湖面凝结的一层薄冰，顿时炸开。

而仔细留意这一切的刘莹莹并没有看见，村口王铁牛家，砰砰，“老大爷，你怎么来了，马上就过年了？”

“快进来，外面冷，大爷你是不是练了什么功夫不怕冷，可以传给我吗？”

王铁牛看着寒冬穿着单薄衣衫的刘昊，羡慕道。

“今天老夫只想喝酒，”

刘昊简短道，王铁牛眼珠子转动，连忙应合，去酒窖搬酒“娘，炒几个下酒菜，王大爷来了？”

“好。”

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不多时铁牛搬来酒坛，刘昊大口喝着，然而这一次，半坛酒水下肚，刘昊出现一股眩晕。

“我到底是谁？”

刘昊喃喃着没有答案的言语，铁牛也只是以为刘昊喝多了，砰，一个妇人端着一盘下酒菜，看着自己儿子，忍不住叹气。

“伯伯，伯伯，王伯。”

妇人忍不住喊道。

“嗯。”

“王伯，你看我儿子和莹莹的事？”

妇人欲言又止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过去一年时间，刘昊的酒水钱几乎都是刘莹莹给予的，理所当然刘昊在村民眼中成为刘莹莹的长辈。

“什么，我是谁？”

酒意肆意在脑海翻滚，刘昊含糊道，拿起碗，大口灌下酒水，越是模糊，心神中一丝清明越发清晰，化作一条巨龙在心神咆哮，掀起尘埃，忘却了什么？

“你这瓜娃子，看我不打死你，把王伯灌醉，还没谈正事呢。”

妇人看着刘昊的样子，顿时气愤拿起扫帚打去。

“别打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傻了，村里翠花本来好好的，打小两人穿开裆裤长大，狗东西事到临头，竟然喜欢人家刘莹莹。”

吧嗒，吧嗒，铁牛的父亲拿着烟杆走了进来，眉头皱起。

“你说你这瓜娃子，人家翠花哪里不好，你们也算两小无猜，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要马车没有，你要新的泥巴房，也没有，人家莹莹那闺女一看就是大地方下来的，你还真当真，看我不打死你。”

老头说着便急了，拿起烟杆便敲去。

……

“我这是在哪里？”

一股头疼欲裂的感觉，刘昊翻起身，看着窗户，片刻这才回过神来，洗刷一番，向外走去。

村子红通通，明天就是除夕，很多人找刘昊写对联，忙活一天，刘昊看着四周兴奋的身影，全村一阵喜气洋洋。

旁晚，刘昊回到家中，拿着一副对联，贴在门头，看着还有灯火的主房，犹豫片刻站在房外。

“王伯有事？”

屋里传来声音，刘昊忘记了一切，村子帮刘昊起的姓氏，名字却没有起。

“明天就是除夕。”

“嗯，早点睡吧，王伯，”

刘莹莹轻声道，片刻打开了房门。

“你说过，你要离开了？”

刘昊话语难以掩饰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