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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栖寒见柳闲亭拱起双腿主动配合,两手一抄便将人打横抱起。
柳闲亭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这么轻的吗?
他有些不可置信并自我怀疑,下意识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手臂,很瘦,很纤细,只不过肌肉绷得很紧,感觉很有劲儿。
“夫君在做甚?”
听见冯栖寒问他,他下意识回道,“摸摸你的肌肉?”
“鸡肉?”
冯栖寒面上疑惑,脚下却很稳,他敛了下眼皮问道,“鸡身上的肉才是鸡肉,人身上的肉不应该是人肉吗?”
柳闲亭闻言呆了呆,随即唇角微勾莞尔一笑道,“此肌肉非彼鸡肉,我说的肌是肌肤的肌,就是你胳膊鼓起来的那坨肉,学名肱二头肌。”
“原来如此。”
冯栖寒点了点头,一脸受教的表情。
他余光偷偷瞥了眼柳闲亭,见对方笑的戏谑亦浅浅一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夫君懂得可真多,这也是周公教你的吗?”
柳闲亭喉头一梗,心道,撒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他其实打心底不想欺骗柳家人,尤其不想欺骗冯栖寒,可当时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撒下这个荒诞的谎言,要不然该如何解释他的存在呢?
如果他实话实说恐怕下一秒就要被当成妖怪活活烧死,兴许还会连累冯栖寒让他被人认定是招来邪祟的不祥之人。
在古代,但凡沾上‘邪祟’二字的人,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上辈子他在翻阅中医古籍时,就看到过有关古代对邪祟的处理方式,既残忍又无知。
曾有位白姓少年,年十四,因离魂症被人误以为妖邪上身,村民无知,对其用以火烤、水淹、土埋,皆不能除祟,后泼其黑狗血封棺埋之。
十四岁的少年就这样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死前还受了那么多非人对待,他只要想到自己或者冯栖寒会经历那些,就忍不住血气上涌愤恨不已。
好在他比那白姓少年幸运,无论如何柳家人都相信了他撒下的荒诞谎言。
柳闲亭眸光闪了闪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他闭上眼瓮声瓮气道,“我们快点儿回房吧,免得被二弟看见了!”
冯栖寒不疑有他,只当柳闲亭又害臊了,便轻嗯一声加快步伐。
两人回到房间,冯栖寒又是一阵忙进忙出,一会儿打水给两人洗漱,一会儿将换下的衣服拿出去搓洗。
待收拾完毕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柳闲亭仰面朝上地躺在床上,两手交叠于腹部,拇指不停地转悠着。
他还在思考究竟要如何顺利地从冯栖寒那拿到三千两?
他扭头看向身边正要歇息的冯栖寒,许是白天去了趟山里采菌菇,这会儿看起来有些疲惫困顿。
蓦地,他有些不忍心打搅对方睡觉,于是收回视线也准备入睡。
明日事,明日说,没什么是一顿搓衣板解决不了的。
然而冯栖寒早就发觉柳闲亭的异常,从他下山回来眼神就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瞧他,心虚的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
原以为柳家三人离开后会在院子里说给他听,没想到这人一直插科打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兀自地想,一个不能下地走路且貌丑的病秧子,究竟能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许是太困顿脑子转不动,冯栖寒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对着他的病秧子夫君他更喜欢直白地问,
“夫君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柳闲亭点头回,“是。”
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明天再说也不迟。”
总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没人喜欢上赶着送人头的。
冯栖寒的确有些困,可他不喜欢将事情推到明天,这样会让他有种事情无法掌控的感觉,尤其是对柳闲亭。
他半遮唇地打了个大哈欠,食指弯曲拭掉眼角晶莹的泪花,神态慵懒中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妩媚,“你还是现在说吧!”
“不了不了,你白天累着了,还是先睡觉明天再说。”
“你不说我一晚上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