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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片刻后,樊星才迟缓地说:“没有不方便,也没什么要求,给你们添麻烦了。”
&esp;&esp;一直到此时,她仿佛才忽然间消化了整件事,眼圈泛红,强忍着眼泪,身体微微发着抖。
&esp;&esp;金旭道:“能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在登机前先休息一会儿吗?”
&esp;&esp;刚坐了近三小时的飞机又要原路飞回去,还是因为遇到了这种事,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esp;&esp;樊星不是嫌疑人,严格说起来都算是受害人之一,加上有过同行经历,几位警察对她都很客气。
&esp;&esp;但这毕竟都是陌生人。
&esp;&esp;她不自觉地朝金旭挨近了些,是人在不安时本能向认为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发出的求援信号。
&esp;&esp;以她的个性来说,这种带着乞求意味的行为,难得一见。
&esp;&esp;金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心里有些微妙的感想。
&esp;&esp;她一直都是位美人,数年不见,在恰好的年纪,比之从前更加充满女性特质的魅力。
&esp;&esp;“我只能陪你待到登机前,”
金旭略抱歉地说,“我还有职责内的其他任务。”
&esp;&esp;樊星怔怔看他,而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我也当过公安。”
&esp;&esp;半个多小时后。
&esp;&esp;金旭拖着行李朝机场外走,给尚扬打了通电话。
&esp;&esp;“那你现在在哪儿?还在陪她吗?”
尚扬道。
&esp;&esp;“她上飞机了。”
金旭道,“我去趟省厅办个手续,然后就回白原。”
&esp;&esp;尚扬:“……”
&esp;&esp;金旭皱眉:“喂?信号不好吗?”
&esp;&esp;尚扬:“没有。
你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北京,也真做得出来。”
&esp;&esp;金旭道:“什么意思?我这边一大堆事要做,北京的凶杀案又不归我管。”
&esp;&esp;他看不到,尚扬在那边一脸尴尬。
&esp;&esp;其实尚扬是想,有可能他会因为樊星师姐这事,再被当地公安系统派来北京出趟差……想也知道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无异于白日做梦。
&esp;&esp;又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樊星师姐遇到这种人间惨剧,这种时候说想借人家这机会见对象。
&esp;&esp;你太不要脸了!
尚扬骂自己。
&esp;&esp;“那你快去忙吧。”
他对金旭道,“我会留意,师姐要是有事的话,我能帮就帮一点。”
&esp;&esp;金旭在那边古怪地问:“你和她很熟吗?凑什么热闹?”
&esp;&esp;尚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