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被点名的韩也转笔的动作一顿，眼神不咸不淡地移到霍歌身上。

&esp;&esp;两人对视间，他嘴角不悦地压了一下，仿佛在说，你他妈事真多。

&esp;&esp;韩也倾身拎起隔壁桌上摊着的物理试卷，扫了眼，嗤了声，语调懒懒散散，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十八。”

&esp;&esp;班里隐约传出几声笑。

&esp;&esp;物理老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笑，你们还有资格笑，你们也不看看自己考成什么样，还有资格笑别人。”

&esp;&esp;话音一落，班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次物理成绩一出，曾老师气得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燃，也不管有没有误伤。

&esp;&esp;现在谁都不敢把炮火往自己身上引。

&esp;&esp;直到班上彻底安静下来，曾老师才开口：“韩也，把试卷给霍歌送出去。”

&esp;&esp;闻言，霍歌和韩也默契地对上视线。

见后者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霍歌很不厚道地笑了。

&esp;&esp;于是韩也脸色更臭了。

&esp;&esp;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卷子送出去。

&esp;&esp;走到霍歌面前，韩也侧身挡住班里的目光，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咬牙道：“你是个事逼吗。”

&esp;&esp;霍歌接过卷子，懒懒地掀开眼皮瞟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只有鸟。”

&esp;&esp;棋逢对手

&esp;&esp;下课铃声打响时，霍歌还埋头在墙边吭哧吭哧地补试卷。

&esp;&esp;曾老师捧着书走出来，站在他身后探着脑袋看了一会儿。

也许是被他积极的态度所打动，曾老师冷不丁说：“你落了点课，可能跟不上进度，课间可以来找我补一下。”

&esp;&esp;说罢他又抬头觑了眼霍歌，道：“或者找你同桌，韩也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前三，可以让他给你讲一下。”

老曾停顿一下，说干就干，“我去给你说一声。”

&esp;&esp;说到这他就掉头往班里去了。

班里摩拳擦掌的同学见他回来，顿时偃旗息鼓，坐得端端正正。

&esp;&esp;“韩也。”

曾老师喊了声，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霍歌，“你帮你同桌补补课，他晚来了一段时间，进度可能有点跟不上。”

&esp;&esp;霍歌扭头往里看。

&esp;&esp;透过一扇玻璃窗，他看到韩也的表情跟个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简直一言难尽。

&esp;&esp;霍歌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他把手搭在窗台边越笑声越大，连带着整个上半身微微弓起。

&esp;&esp;引得班里不少同学跟他一起笑了出来。

&esp;&esp;弄得站在一旁的曾老师莫名其妙，直在心里感叹自己老了，完全跟不上这帮学生的脑回路。

&esp;&esp;叮嘱完正事，曾老师带着一脸年迈沧桑的表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