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话间到了书房外，他推门入内：“还算不上什么线索。”

&esp;&esp;“督公去灵州就是为了追查他的下落吧？”

莫晓跟着进了书房，“在下也想一起去。”

&esp;&esp;芮云常终于停步回头正眼打量她：“你去干嘛？”

他眯了眯眼，“你不要想借着离开京师之机逃跑，我说过，这件案子结束之前你只能留在东厂。”

&esp;&esp;“在下并非想要借机逃跑。

对于旁人来说，在下就是莫亦清，不管是报复还是灭口，在下都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esp;&esp;“莫大夫既然清楚这点，就不怕出了东厂会遇到危险么？本督觉得你还是好好呆在厂里才是保命高招！”

&esp;&esp;闻言莫晓稍显犹豫：“督公带多少人去？”

&esp;&esp;他勾起嘴角：“知道怕了？”

&esp;&esp;莫晓无声地哼了声，跟着东厂提督出行，她还用怕被人暗杀么？他怕是比她还怕死呢！

在找到莫亦清之前，他也绝不会让她出事，而一旦找到了莫亦清……

&esp;&esp;“只有真正的莫亦清被找到，在下才能做真正的自己，也才能真正安全。”

莫亦清一天找不到，她就得留在东厂一天，难道真在这里住到老死？

&esp;&esp;事实上她也住不到老死，一月之限到了后，芮云常如果找不到莫亦清，东厂就会易主，她的处境也变得岌岌可危，新上台的极有可能是靖安公府一党的人，若是如此，她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esp;&esp;说来可悲，她此时与芮云常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同一阵营，说难听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倒霉，她也捞不到好。

&esp;&esp;芮云常掀了下眼皮，轻飘地睨了莫晓一眼：“手无缚鸡之力……我带着你这个累赘干嘛？”

&esp;&esp;莫晓笑了笑：“在下这张脸和莫亦清几乎一模一样，东厂里面有谁能比在下更有用？也许关键时候需要在下把他引出来呢？在下还是大夫，万一路上你们有人头疼脑热，在下还能替你们看病。”

&esp;&esp;“呸呸呸，乌鸦嘴！”

姜元嘉正从门外进来，听见她最后一句，急忙往地上吐唾沫，“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他抬头白她一眼，一脸委屈地转向芮云常，“督主就宁可带这个乌鸦嘴去，不带咱去？”

&esp;&esp;莫晓低哼一声，这个不学无术连陕西灵州在京师的东西南北都不知道的小混蛋，带他去才真是拖个大累赘自找麻烦呢！

&esp;&esp;芮云常没理姜元嘉，对莫晓道：“半个时辰后就出发了，你要真想去，就马上收拾行李。

我不会等你。”

&esp;&esp;莫晓点点头，急忙转身出门。

&esp;&esp;芮云常望着莫晓匆匆而去的背影，向后靠在椅背上。

&esp;&esp;姜元嘉拧着眉头，闷闷不乐地嘟着嘴：“督主真的不带咱去？咱还没出过京师呢！

连小凳子都能出去，为何不能带上咱？”

&esp;&esp;芮云常微皱眉头：“这是去办正事，不是出门游玩。

你别瞎掺和！”

&esp;&esp;姜元嘉瞪着他，气鼓鼓地道：“真不带咱啊？那也别想咱去给督主送行了！

督主走好，不送！”

说完扭头便走。

&esp;&esp;对此芮云常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