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着低矮的柜台，递过去钱，对方没接。

&esp;&esp;“红色的那个。”

她又重复。

&esp;&esp;他迟疑了一霎，顺着小女孩的眼神，去看新出炉的各色花糕。

&esp;&esp;“再说一次。”

他终于说了千年燕归还（2）

&esp;&esp;半夜三点，母亲先要送姐姐去机场，赶早班机。

&esp;&esp;她也跟着送到了大门外，有四辆车停在那，都是困得迷糊的孩子，跟着大人往机场去，是第一批要离开的沈家人。

沈公的两个孙子今夜不睡，轮流送客，正好这一趟出来的是沈家恒。

&esp;&esp;目送客人们离开，沈家恒揽她的肩往回走：“吃不吃宵夜？”

&esp;&esp;她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了几声，算是应对。

&esp;&esp;还是那个院子。

&esp;&esp;前半夜人多，孩子多，都在露天玩，到后半夜不剩几个，索性都搬到了水榭里。

&esp;&esp;等人进去，才见到只有自己一个女孩。

余下的都是哥哥们。

&esp;&esp;沈家明和沈家恒有送客任务，专门换了衬衫西裤，余下人都是前半夜的衣着，显然没离开过。

&esp;&esp;年轻男人们聚在一处，没了在长辈面前的规矩，也没有了在小孩子们前要端着的压力，散漫四坐。

大家没想到会有妹妹过来，乍一看到沈昭昭迈进门，其中一个当即灭了手里的烟：“双胞胎来了，这是哪个昭昭来着？”

&esp;&esp;“沈家的，”

沈家恒说着，对外边候着的女孩交代，“弄点热的，小女孩吃的。”

&esp;&esp;围在紫檀四仙桌旁的人在玩牌九。

&esp;&esp;沈昭昭一间屋就瞧见了沈策，他在庄家的位子。

&esp;&esp;他因为辈分高，虽说是让双胞胎叫“哥哥”

，但和其他的哥哥终归不同，眼下有资格能上桌陪玩的人，全是沈公的亲孙子。

&esp;&esp;沈昭昭进去时，他正慢悠悠分着骨牌，一摞摞碧色的牌，两个一叠，慢慢排在桌上。

骰盅和骰子也都是翠色的。

&esp;&esp;“继续。”

沈家恒在空位上坐下，牌桌上的人都在等他。

&esp;&esp;“会玩吗？”

沈家明笑着把沈昭昭拉到跟前，问这个小妹妹。

&esp;&esp;她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只会一点。”

&esp;&esp;沈家的孩子们没几个不会的，因为长辈喜欢，小辈也就跟着学，于是小辈们聚在一处也都爱摆弄这个。

她知道这些哥哥都是这方面的好手，还是谦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