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修炼完毕，顾泽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自然是去洗澡。

想了想，也将小龙带进浴室，洗了一个顾泽看起来平平无奇，在小龙看起来脸红心跳的热水澡。

从浴室出来，顾泽穿好睡衣，拿着光脑表情一时凝滞。

他脸上的表情，沈无虚自然看不懂，但却潜意识觉得，好像这一刻顾泽虽然还在他面前，似乎已经离他很远了。

沈无虚上蹿下跳，不对，爬上爬下吸引顾泽的注意力。

倒也真的将顾泽的视线吸引过来。

顾泽失笑：“到睡觉时间，不许淘气了。”

谁淘气了？

沈无虚憋气，可好歹顾泽注意力在他身上了，又让他心喜。

“好了，你乖，该睡觉了，我们两个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不保证睡眠，将身体早早熬坏了，以后年纪大了才会后悔。”

“养生要从年轻时候开始啊。”

顾泽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来个保温杯泡枸杞？

沈无虚：……

看着年纪正茂的青年，很自然地说起养生要早早睡觉的事情，沈无虚听了总觉得别扭，不过被顾泽手捧着放到床上，沈无虚便顾不得别扭了，只余下幸福感。

一种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留恋。

他闭上了眼睛，闭了一会儿，没听见身边有人躺下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顾泽拿着光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指快速地打字，沈无虚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不是说好了早早睡觉？一起养生的吗？

结果早早睡觉一起养生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少垃圾话在嘴里舌尖划过，到底舍不得用来形容在顾泽身上。

单单只是看着他，他一时沉迷，哪有不好听的话会舍得形容他？

顾泽能有什么错呢？

就算有错，嗯，也是光脑的错！

沈无虚目光在自己不注意时，已经变得有些痴痴。

顾泽调暗了灯光，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动作轻手轻脚，带着小心与在意。

在顾泽湛然清澈的眼眸看过来时，沈无虚本能一样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虚。

顾泽看了眼小龙，见小龙已经睡了，这才心下一松。

没想到这么晚了，裴黎还会发信息联络他。

不过，他沉了沉眼，既然说了相互了解，就不带虚的。

他将光脑调成静音，看了小龙一眼，才在光脑屏幕上悄悄打字。

说到底，这住处还是太小了。

以前没觉得房间小，但此刻顾泽却觉得，似乎能多有一间书房也不错。

-

夜幕低垂。

顾泽看了看时间，星眸闪了闪。

闪烁如天上星子。

他脸色微红，对裴黎找话题的能力，他是佩服的。

明明没有看星星看月亮，也没有谈诗谈歌谈画，甚至于他现在回想，也不知道自己和裴黎聊了啥，只觉得好像同裴黎聊天挺有兴趣的。

越聊越兴奋，也想不出重点内容，只有满满的夸赞。

顾泽想了想，手指迅速滑动，很快回复一行字：“和你聊天很愉快。”

虽然他细想，像是参加了一场传销，但想来这个世界里，一定是没有传销的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