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上有表演，他们去看热闹，没多会儿，人就走散了，向楠和程如珩悄没声地回了房间。

&esp;&esp;如果他们觉得无聊，时刻有可能回来。

尤其是秦明荃，一进门，他就会听到不该属于这里的动静。

&esp;&esp;向楠却不想催促程如珩，她巴不得他做久一点，让她快乐得久一点。

&esp;&esp;最令人兴奋的是什么？

&esp;&esp;使圣洁者的白羽沾上污秽，让禁欲者的信仰发生倾塌，将程如珩的面具彻底撕碎。

&esp;&esp;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esp;&esp;是这样吗？

&esp;&esp;是这样附在她的耳边，送去他难以忍耐的喘声和气息吗？

&esp;&esp;是这样掐着她的腰，在欲盖弥彰的水声里，试图让她叫出来吗？

&esp;&esp;向楠不会矜持，咿咿呀呀地叫给他听，不仅要叫，她还要问：“程老师，好听吗？”

&esp;&esp;她喜欢给予回应，不管是好是坏，她需要让对方明确体会到她的情感。

&esp;&esp;同样，她也需要得到，那是她的动力。

&esp;&esp;在追程如珩的那段时间，如果他从头到尾冷淡，对她视而不见，她坚持不下来。

&esp;&esp;他给她一点点反应，她就会开心，就会继续。

她喜欢的东西，她总能投以很高的热情。

&esp;&esp;程老师程老师，她故意在这种时候叫得婉转，挑战他的底线。

&esp;&esp;“好听，”

程如珩咬牙切齿，不是恨，是用力造成的，“好听得想让你走不出这扇门。”

&esp;&esp;这或许是他对她说过做粗鲁的话，做过最粗鲁的动作。

&esp;&esp;她的目的达到了。

&esp;&esp;浴缸的水已经满了。

&esp;&esp;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地面积了一层水，水又顺着下水道排出。

&esp;&esp;通气扇尽职地运作着，空气被水果香气盈满。

浓郁得，好似深秋的果园，饱满的果子接二连三受重力掉落在地，果肉爆开。

&esp;&esp;程如珩懒散地向后靠，身前的向楠在玩他的喉结，对女生来说，那大概是个新奇的玩意儿。

&esp;&esp;她也有，只是摸不太出来。

&esp;&esp;“本来我想的是，在跨年那晚，我们可以一直做到新年。”

&esp;&esp;他问：“这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esp;&esp;向楠想想，“以前跨年有在街头，有在喝酒，还有在山上看星空，但是没试过做|爱。”

&esp;&esp;程如珩已经习惯她时不时蹦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她又说：“不过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年，我们可以慢慢试。”

&esp;&esp;她的耳垂偏厚，老一辈人说这样的人福泽深厚，他揉着，“只要你不玩什么跳伞蹦极接吻之类，都随你。”

&esp;&esp;向楠笑，“别说你，我也不敢啊。”

&esp;&esp;她趴在他的胸口，抬头啄啄他的下巴，“程老师。”

&esp;&esp;“嗯？”

&esp;&esp;“我小学一个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她跟我们说，要勇于表达喜欢，热爱是一切的先行者。

从那以后，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让我身边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