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太太盯着萧梦鸿：“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在我们给长钧要说亲事的时候你回来了！

一回来你就笼络起了宪儿，教唆他总往里你这里跑！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儿子从前被你耽误的还不够吗？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放过他？”

&esp;&esp;萧梦鸿涵养再好，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了。

&esp;&esp;“顾太太，我明白你今天来的意思了。

现在你可以走了！

但在你走之前，我也有几件事要叫您知道。

&esp;&esp;萧梦鸿打完那个电话后，一直留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回电话。

&esp;&esp;窗外的光线渐渐黯淡下去。

书上的字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esp;&esp;萧梦鸿没有开灯，站在一扇打开的窗户边，眺着窗外的景色。

&esp;&esp;窗外对植国槐油松。

这个季节了，国槐落叶已尽，枝干上只残余些微的残雪。

油松却依旧青苍。

一只鸟在浓重的暮色里扑棱棱地飞来，掠过对面屋舍的灰色瓦顶，最后落到窗外一株油松的顶上，默默收翅而立。

&esp;&esp;萧梦鸿出神了许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最后回头，看了眼一直静默着的电话，疑心他应该可能不会再回了。

&esp;&esp;她返身回到办公桌边，收起摊在桌上的书，预备要离开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作响，惊动仿佛沉睡了的那只鸟，扑棱棱展翅又飞走了。

&esp;&esp;萧梦鸿接了。

挂断后，她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外面。

&esp;&esp;外面风有点大，迎面刮过来。

&esp;&esp;“萧小姐，刚出来啊？”

看门人接过她归还的钥匙。

&esp;&esp;“这天，看着是又要下雪喽……”

&esp;&esp;他的嘴里嘟囔着，慢慢地走开。

&esp;&esp;寒假开始了，学生们都已经离开，这所大学里，现在只剩不多的和她一样居留在宿舍里的教职人员，以及看门人。

&esp;&esp;萧梦鸿紧了紧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