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从身上找出了绳子将两方的人都捆上。

&esp;&esp;兰德尔等着这些人心情平复，蹲在杰森的边上，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还不错，我差点没认出来。

&esp;&esp;杰森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兰德尔指的是什么，自己最近确实很少被拉萨路泉水的影响所操控了，不再像刚到哥谭时那样暴躁易怒。

&esp;&esp;兰德尔将和芭芭拉迪克他们通讯的耳机摘了下来，捏在手心，转头对杰森说道：如果你什么时候愿意了，就去见见他们吧。

&esp;&esp;他的嗓音轻柔而平静，少见地带了些安抚的意味，阿福他经常提起你，他说你是

&esp;&esp;兰德尔的假期有很久，一个原因是他被警局停职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们专业的老教授最近身体不太好，学校只好临时让另外一位研究生给他们上课，对方每日忙着论文和实验室，在发现大家都有较好的自我管理意识后，经常一个星期丢给他们一个课题自己解决，连网课都不上几节。

&esp;&esp;兰德尔在警局打工两年，对各种人性都有着深刻的理解，没半天就搞完了自己的作业，转而继续监督自己男朋友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

&esp;&esp;迪克虽然说还是忙碌，但在兰德尔严格把关的情况下，终于，罕见地，拥有了每日5个小时的稳定睡眠可以抱着男朋友一起睡的那种。

&esp;&esp;在他们即将要离开哥谭，回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艾茜那边告诉他们，解药的研究已经到了尾声，只要确认完稳定性与副作用，就能投入临床使用。

&esp;&esp;一时间，大家面对各个施压的高官时也多了几分底气，韦恩集团大张旗鼓地宣告投资研究室，算得上这个秘密研究的第一个明面上的大股东当然是有戈登局长与罗布特局长的手笔在频繁出席社交场合时，也有偶尔提起对恢复哥谭的死刑这一想法的赞同。

&esp;&esp;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esp;&esp;带着露拉再次回到布鲁德海文时，是个晴天，像是他第一次遇见格雷森警官的那天。

&esp;&esp;迪克被叫去警局交接，兰德尔回到自己的公寓，虽然一个月没住，但是房东婆婆每个星期都会帮他们来打扫一下卫生，大概是她喜欢露拉的优待吧。

&esp;&esp;露拉因为车程漫长而格外困倦，回了家就陷在被窝里沉沉地睡去了。

&esp;&esp;前不久天使和恶魔来拜访了一次，当然是开着车正经地上韦恩庄园按门铃虽然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是了。

&esp;&esp;兰德尔还记得布鲁斯一脸警惕而略显坐立不安的模样，但克劳利他们也不是为了寒暄而来，说真的恶魔的工作也很繁忙的不是吗？

&esp;&esp;他们只是，将从塞勒涅身体里取出来的卢娜的碎片拿过来，毕竟不是同属一个体系的，而对方体系的神明基本上早八百年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不是在其他星系就是在其他维度，就算是地狱也不能决定该怎样好好地解决掉这玩意儿。

&esp;&esp;路西法这个甩手掌柜沉思了半秒钟，大手一挥，说人类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就该自己消化，于是克劳利只好奉命带着碎片来找露拉。

&esp;&esp;她可是现在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接受卢娜力量的人，交给她是最好的选择。

克劳利说。

&esp;&esp;天堂也是这么认为的，啊，这个好好吃！

亚茨拉斐尔眯着眼享受阿福的小甜饼，因为是不同的体系，所以我们不太方便出面啦。

&esp;&esp;兰德尔的边上坐着露拉，小姑娘透亮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盯着克劳利看。

&esp;&esp;恶魔将墨镜往下勾了勾，金色的竖形蛇瞳紧紧盯住她，像是捕捉猎物一般，几秒种后克劳利缓缓地说道：卢娜很喜欢她，她们之间的融合比那个女人还要完美一些。

&esp;&esp;会被影响吗？兰德尔迟疑地问。

&esp;&esp;什么？你在担心卢娜会取代她吗？克劳利摇了摇头，不会的，神祇可没那样小心眼，只是提供一个栖身之所罢了，祂依旧沉睡，或许有一天会因为信仰重生，但到那个时候，宇宙的意识也会给祂创造一副新的躯体。

&esp;&esp;你愿意吗？克劳利看向露拉。

&esp;&esp;小姑娘平静地毫无波澜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可以。

&esp;&esp;她的声音又轻又细，好像还没度过变声期，却让兰德尔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摔碎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露拉在非唱歌时间段说话！

&esp;&esp;乖孩子。

&esp;&esp;克劳利满意地笑了，将手里的饼干递给露拉，小姑娘顿了顿，然后伸手接过了，就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低下头旁若无人地双手捏着饼干嘎吱嘎吱咬了起来。

&esp;&esp;所以要怎么给露拉呢？既然小姑娘自己都同意了，兰德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想克劳利在这方面也不至于骗自己，虽然是个恶魔，可恶魔也是很讲诚信的吧。

&esp;&esp;啊这个啊，克劳利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刚刚已经给她了，她都吃下去了嗯，融合的很好呢，祂真是喜欢你啊。

&esp;&esp;兰德尔猛地低头，看见小姑娘刚把饼干吃完，舔了舔手指尖，无辜地抬起头看他。

&esp;&esp;嗝。

&esp;&esp;看起来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