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精致，陈设简单的包厢里，一身淡绿色法衣，本该神色飞扬的豆蔻少女傅大福，此时兴致缺缺，眼底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无精打采。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色，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撇了撇嘴：“程十二，你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抠门，装菜都用粗瓷了。”

她从小食无不精，吃穿用度皆是极品，从来没用过粗瓷的碗碟。

白衣似雪，气质张扬，同样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程十二没好气地说道：“我家细瓷都被你砸光了，有粗瓷用就不错了，要是再砸细瓷，我这个月的月钱也不够赔了。”

“你程十二缺月钱吗？细瓷能值几个灵石？”

傅大福反驳道。

“家大业大也抵不住这么败的，现在有的吃有的用就知足吧……”

程十二忽然说不下去了。

傅大福也沉默了。

两人都想起了昨晚的梦，那梦虽不知道是真是假，却杀伤力巨大。

“程十二，我昨晚做了个梦。”

傅大福低声说道。

“我昨晚也做了个梦。

你看看我这眼睛，可是一夜没睡。

你做了噩梦？梦到了以后？”

程十二觉察到了傅大福今天的不同。

傅大福点点头，问：“你也梦到了以后？这些梦是不是真的？”

程十二学着傅大福点了点头，说：“不像是梦，许是感应，感应之事玄而又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个计羽曦真的那么美吗？”

傅大福问道。

“美什么？还没你好看，眼睛比老虎的还大，下巴尖的像锥子，一脸刻薄相。”

程十二扫了一眼傅大福回答。

“你怎么知道？”

傅大福好奇地问道。

“唉，这不是那天，我和十一去街上闲逛，碰到的呗……那个李家商行的少主，把一根极品红玉珊瑚送给了她。

十一说了，那珊瑚至少值五千下品灵石。”

程十二来了兴致。

傅大福显然没想到程十二还目击了别人给计羽曦献殷勤，微微张大了嘴巴，“我八姐长的也不差，又是天水灵根，17岁筑基，比你三哥还早一年，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合欢宗的？哪里配不上他程言止了？”

“程三失心疯了吧。”

程十二回道。

程十二和程三相差了四十岁，他还没出生时，程三就已经去了灵剑宗。

他和程三交情不深，也着实想不通程三的所作所为，只能理解为要么是合欢宗法术了得，要么就是程三疯了。

“真的失心疯？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傅大福问道，她感受到了程十二对程三浓浓的敌意，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程三和那个妖女带着青鸾妖王的蛋藏在我家，我家损失惨重，妖女却认主了青鸾小妖王。”

程十二恨恨的说道。

“可是我的梦里青鸾妖王为什么要打伤我曾祖父呢？”

傅大福有些不解，这种预示的梦，恐怕只有程十二最相信她了吧。

“它还和我曾祖父打架呢，会不会是青鸾小妖王？”

程十二想起了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