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衍浑浑噩噩地跟着千霜回府，愤愤杀了罪魁祸首——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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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千霜去了一趟西厢房，把昨夜落在案几上与烤肉一起买回的其余东西提回书房。

&esp;&esp;给鱼扫盲的事被提上了日程，否则若是哪天不下雨，她又得在水下跟商衍交流。

&esp;&esp;商衍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千霜拆开黄皮封纸，取出里面包着的一册册薄薄书本，尚没有意识到千霜想干什么。

&esp;&esp;直到千霜拿出纸笔并开始研墨，商衍指尖才微微蜷起，有点意外。

&esp;&esp;千霜把毛笔递给他，准备看一看人鱼文字跟汉字的差异：“你随便写一个你们的文字。”

&esp;&esp;商衍不甚熟练的接过，对照着千霜的握笔姿势，一落笔，墨迹就晕染出一大块痕迹。

&esp;&esp;“轻点，用笔尖写。”

&esp;&esp;商衍尝试了几次，才在宣纸上用族文写下自己的名字。

&esp;&esp;商衍。

&esp;&esp;字体上紧下松，笔画横平竖直，圆中有方，略微繁复，跟小篆十分相似。

&esp;&esp;千霜观摩片刻，饶有兴趣地开始猜这两个字的意思：“高……川？”

&esp;&esp;高川本鱼：“……”

&esp;&esp;商衍侧目瞪了她一眼，对着那两个字说：“是我的名字。”

&esp;&esp;“……”

千霜摸摸鼻尖，感觉扫盲这事有点难。

&esp;&esp;千霜拿过他的笔，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拿着去撩拨他：“那你猜猜这是什么字。”

&esp;&esp;“你的名字。”

&esp;&esp;商衍用尾巴尖猜都知道上面写着什么，目光直接扫过那两个字，评价道：“与我族文差不多。”

特别是那个“霜”

字。

&esp;&esp;对着那个字，他不由地走了一下神。

&esp;&esp;忘记是多久之前，这个字突兀地出现在人鱼典籍中，他只知道这是水的一种形态，却始终无法得知“霜”

具体是什么样子。

&esp;&esp;霜，露所凝也。

士气津液从地而生，薄以寒气则结为霜。

&esp;&esp;“霜”

如同“雪”

一般不可捉摸，他能凝出冰，却造不出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

&esp;&esp;是天地造化，自然不可捉摸。

&esp;&esp;千霜没注意到他的失神，把笔还回去，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养鱼技巧三十二

&esp;&esp;千霜瞄了一眼后续内容，玩味地翘起唇角，用诡谲的语气继续道：“……他对上一只血红的眼睛，那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渗了满目的黑血……”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