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秦百夜的事情上，他比自以为的在乎。

&esp;&esp;他蜷缩在黑夜里，汗湿着头发趴在床沿，因为心脏快速跳动而鼓胀的耳膜里却并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

只是在一段长久的静默过后，伴随着信号杂音，传出另一道声音。

&esp;&esp;“救他？救谁？”

对面笑笑说：“你说秦百夜啊。”

&esp;&esp;黎非凡怔了怔，拿下通讯器隔着模糊的视线看着上面的乱码。

&esp;&esp;等到他重新把通讯器放到耳边，声音已经冷下来，说出对方的名字，“书奕轻。”

&esp;&esp;“居然还能听出我的声音，也是不容易。”

书奕轻笑了两声说：“你一定很意外明明打给霍韫启为什么另一头的人会变成我。”

&esp;&esp;“不意外。

想要在电子设备的信号拦截上做点手脚有什么难的，是吧，书奕轻小少爷。”

&esp;&esp;“是不难，你也不用妄图联系他了，没用。”

&esp;&esp;时隔这么久，哪怕看不见对方的脸。

&esp;&esp;黎非凡也能想象现在这个说话语气里带上嘲讽冰冷质感的书奕轻，和原来的他有多不一样。

&esp;&esp;“你对二爷做了什么？”

黎非凡问。

&esp;&esp;书奕轻轻笑：“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找了点麻烦拖住他而已，那是我爱了很久的霍二哥啊，我难道不比你更看重他的安危吗？”

&esp;&esp;黎非凡太久没有出现过心悸的症状了，上一次还是在辽城。

&esp;&esp;加上他一直有喝祝老的中药，平日里完全没有过胸闷心慌的情况。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发病的时间比以往长了很多，而且胸口一直有种绵长的隐痛感。

&esp;&esp;黎非凡喘息着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之前开的西药。

&esp;&esp;床头并没有水，倒出两颗直接生咽了下去。

&esp;&esp;吞下去后才开口问说：“直接说吧，你这么大费周章，专程选在二爷出远门的时间段联系我，是想干什么？”

&esp;&esp;“不干什么呀。”

书奕轻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且愉快，他说：“一个秦百夜，一个霍韫启，两个男人因为你把我逼得在盛京市没有容身之地躲躲藏藏。

我联系你不过就是想叙叙旧情，顺便告诉告诉你，毁了我本可以很好的人生，咱俩究竟谁是冒牌货，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没到最后你也不用得意得太早。”

&esp;&esp;药效收效甚微。

&esp;&esp;但思绪渐渐回笼，黎非凡手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仰头靠着床栏。

&esp;&esp;黎非凡呼出一口长气，嗤笑了声说：“从来没有谁顶替了谁这一说，你还不懂吗？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而已。”

&esp;&esp;“你闭嘴！

你得到了一切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esp;&esp;书奕轻突然发飙，语气急促，然后冷笑：“黎非凡，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本该半途就死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