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阑珊见他已经明白,便叫人从外部把丝线剪断了。
&esp;&esp;赵世禛将门栓抽去,把门打开。
&esp;&esp;两个人看着站在门外的阑珊,神情各有不同。
&esp;&esp;张恒在震惊之余,眼神从原来的轻慢变成了惊喜交加,他笑道:“好!果然不愧是杨大人的师弟,真的是能人所不能!”
&esp;&esp;赵世禛却笑道:“张公公别夸她,她这人不禁夸,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谁。且这点微末本事不算什么,倒是另一项还叫人期待些。”
&esp;&esp;张恒忙问:“是什么?”
&esp;&esp;赵世禛淡淡道:“她的箫吹的还不错。”
&esp;&esp;阑珊愕然地瞪向荣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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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不是已经对这位殿下神鬼难测的性情有所了解,阑珊真要以为赵世禛是失忆了。
&esp;&esp;莫非,是把刚才那位吹箫的美貌女子所做的事情记在自己身上了?
&esp;&esp;张恒却有点惊喜:“这是真的?”他转头看向阑珊:“舒丞竟也懂乐器?”
&esp;&esp;阑珊还没有从赵世禛给的“惊喜”里清醒过来,又给张恒这样一问,越发结结巴巴的:“啊?不!不太会!”
&esp;&esp;“这时侯倒会自谦了,你大概不知道,张公公是乐理方面的好手,”赵世禛冒出这句,忽然走开几步:“谁在外面。”
&esp;&esp;是高歌的声音:“殿下有何吩咐?”说着已经从门后走了出来。
&esp;&esp;他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先前阑珊在门上动手脚,自然也是高歌在外帮忙的。
&esp;&esp;赵世禛低低吩咐了几句,高歌便自去了。
&esp;&esp;此刻在屋内,张恒笑打量着阑珊道:“莫非舒丞在乐器方面也是深藏不露的吗?”
&esp;&esp;“不不,我所会实在有限,”若赵世禛不是王爷,阑珊真想挠他的脸,或者把他推在地上跳着踩,“公公误会了。”
&esp;&esp;张恒亲眼见过她方才解开那密室之谜,对她的洞察入微跟心思细腻甚是欣赏,本来觉着杨时毅的“师弟”或许徒有虚名,可是亲眼见了才知道,不愧是同门的人,一样出手不凡。
&esp;&esp;再加上内阁跟司礼监的关系向来不错,眼前之人的样貌又如此可爱,举止又如此温和谦逊,让张恒越看越觉着喜欢。
&esp;&esp;张恒全没了才来时候的那股鼻孔朝天冷眼看人的傲慢劲儿,打量阑珊的眼神像是看着个才发现的宝贝。
&esp;&esp;赵世禛走回来,道:“相请不如偶遇,舒丞你今儿就吹奏一曲助兴吧。”
&esp;&esp;话音未落,高歌亲自送了一支玉箫进来。
&esp;&esp;阑珊见了高歌,忙转身行礼,又见他示意自己接玉箫,只得硬着头皮接在手中。
&esp;&esp;“等等。”赵世禛制止了她,抬手把那管玉箫接了过来,掏出一块丝帕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才又递给阑珊。
&esp;&esp;阑珊半恼半是忐忑地看了赵世禛一眼,这才老实说道:“我确实是不精此道的,今日班门弄斧,还望公公不要怪我吹的不好,有辱尊听。”
&esp;&esp;张恒笑道:“请吧。”
&esp;&esp;阑珊垂下眼皮,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缓吹奏起来。
&esp;&esp;箫管悠悠,沉郁悠扬的曲调如同静水流深般缓慢而出。
&esp;&esp;高歌在身后门口站着,闻声挑了挑眉,原来阑珊吹奏的正是那首《鹧鸪天》。
&esp;&esp;张公公凝神,一听就知道阑珊的确并不是精于此道的,调子生疏,但胜在曲调悱恻缠绵,让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配合着音调打着拍子。
&esp;&esp;阑珊勉强吹奏了半阙,便红着脸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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