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想要孩子了？”

&esp;&esp;“我没有！”

燕妙妙推开他，“你……你别乱说。”

&esp;&esp;“那你是不想要孩子？”

&esp;&esp;燕妙妙愣了愣，低下头避开温敛的眼神：“我……我……”

&esp;&esp;“我身子不好……可能……”

&esp;&esp;温敛没让她说完。

&esp;&esp;他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极温柔地抚着她的背。

&esp;&esp;“没关系的。”

&esp;&esp;燕妙妙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湿意。

&esp;&esp;“要是没有孩子……”

&esp;&esp;“没关系的。”

他重复道，“我有妙妙就够了。”

&esp;&esp;胸口处忽然一堵。

&esp;&esp;

&esp;&esp;转眼过了快一年。

&esp;&esp;今年入秋以来，不知怎么回事，温敛的身子越来越差。

&esp;&esp;燕妙妙给他把了脉，只说是凉秋入肺，损了元气。

可日日给他煎药熬汤，却都于事无补，人也日渐消瘦下来。

&esp;&esp;温敛白日里在学堂的时候还能忍忍，到了夜里，时常咳得睡不着，脸色青黑得可怕。

&esp;&esp;燕妙妙急得嘴上燎起了火泡。

除了日常出诊之外，恨不能日日陪在温敛身边。

&esp;&esp;这日是寒露，天气眼见得是越来越凉。

&esp;&esp;燕妙妙午后背着药箱出了诊，温敛因为实在病得厉害，向学堂请了假，在家中已休养了好几日。

&esp;&esp;今日出诊的地方离得近，病人的病症又轻，燕妙妙出诊不到半个时辰，便回了家。

&esp;&esp;快到家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家院门竟没有关上，露出个一人大小的缝。

&esp;&esp;——明明自己出门的时候是关好了的。

&esp;&esp;她在门口放下药箱，从门边拿了根木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esp;&esp;等走到内院时，模糊的人声隐约传了出来。

&esp;&esp;“……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了出来。

&esp;&esp;“这路是我自己选的……咳咳、我就得走下去。”

这是温敛。

&esp;&esp;“可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知道那人……”

&esp;&esp;“你别说了，”

温敛的声音里冒着凉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