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看了胡瑶一眼：“这也是一种业务手段，今天就算免费教给你了。”

算是她提供情报的费用。

&esp;&esp;胡瑶嗞了嗞牙，她真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吃它一口素。

&esp;&esp;阿娇乌黑眼仁盯着项云黩，她不懂尸身如何还能说话，但她愿意相信：“陈家浜，徐家，两母女，男人动的手，女人帮忙埋的尸。”

&esp;&esp;这么一看当鬼又比当人好得多，好心没有好报，但鬼积功德就能投个好胎。

&esp;&esp;项云黩怔住了：“为什么？”

为什么会杀老韩，他是阿娇今天破案了吗？

&esp;&esp;项云黩叫了姜宸帮忙，他毕竟不是警察了，有姜宸在，行使职权的时候要方便很多，真的抓到人，也得让姜宸把人带回去。

&esp;&esp;项云黩打电话给姜宸：“你明天请假，跟我去一趟陈家浜。”

&esp;&esp;姜宸刚刚才到家，一口气都没歇，他正捧着杯子喝出了吃山灌海的气势，好半天才喝够了：“项哥，这又是干什么呀？今天可累死我了。”

&esp;&esp;关晓回家跟关秀梅大吵一架，又去了韩刚住的筒子楼，她小时候就住在那儿，竟然还拿出了一把串着红绳子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esp;&esp;原来老韩这么多年都没有换锁，是因为女儿那里还留着一把旧钥匙。

&esp;&esp;屋里面当然是没人的，关晓一路走一路哭，姜宸怕她出什么事儿，一直跟在她身后，关晓不愿意回家，他好不容易把人给劝回去。

&esp;&esp;关秀梅跟女儿吵了架，打电话到队里投诉姜宸，说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把韩刚的事告诉了女儿，导致女儿情绪失控。

&esp;&esp;姜宸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吃个批评了：“项哥，去陈家浜是不是还为了老韩的案子？如果是，我真不能陪你去，除非你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esp;&esp;项云黩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要说什么呢？说陈娇能够看得见鬼，说她找到了韩刚被埋尸的地方？

&esp;&esp;“我要是说，老韩给我托梦了，你信吗？”

&esp;&esp;姜宸先是哑口无言，跟着重重叹口气，项云黩已经被这事儿折腾得心理出问题了，他顿了一会说：“行！

我明天就陪你再走这一趟，但你得答应我，回来得跟我回队里，去做心理疏导。”

&esp;&esp;项云黩无声的笑了，这两天他知道的，看到的，都颠覆了以往有的一切认知，要是姜宸知道这个，就不会觉得他心理出问题了。

&esp;&esp;“好，我答应你。”

&esp;&esp;点给韩刚的那根烟，烟丝袅袅，还没烧完，烟就灭了，项云黩说话的声音一顿。

&esp;&esp;老韩早就把烟戒了，很多年都不抽了，就算偶尔抽上一根，抽到三分之一就会掐掉，说后面那段尼古丁焦油太多了，伤身体。

&esp;&esp;这只烟就像是经了老韩的手，被他掐灭的一样。

&esp;&esp;项云黩看着那根烟，无声笑了一下，老韩虽然死了，但还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他心里竟然好过许多。

&esp;&esp;姜宸还在喋喋不休，劝项云黩凡事要朝前看，别在一个地方打转，往前迈一步，也许就能柳暗花明了呢？

&esp;&esp;“项哥，咱们也不是没办过那种案子，有些事不是放弃，只是等待，等到哪一天拎出一个线头，整件案子就能破了。”

&esp;&esp;姜宸说的，还是项云黩教会他的，现在他反过来教育项云黩。

等真的经历了，才知道等待才是最磨人心的。

&esp;&esp;项云黩原本最不耐烦听这些，但今天他却听了，姜宸还在喋喋不休，楼梯上传来“细细索索”

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是阿娇抱牛奶盒上楼去，一边走还一边揉眼睛。

&esp;&esp;项云黩笑了一下：“是，是该柳暗花明了。”

&esp;&esp;第二天一早，姜宸开着车等在项云黩的楼下，他抽了一根烟，看见项云黩出来，把烟掐了打招呼：“项哥，咱们……”

&esp;&esp;声音一停，说不下去了，项云黩身后还跟着一个陈娇。

&esp;&esp;她穿了一件猫咪图案的t恤，配了一条窄腿牛仔裤，两条腿包得又细又直，脚上一双小白鞋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蹦蹦跳跳的走出来。

&esp;&esp;阿娇昨天看见学校里出来的女孩们把外面的衣服一脱，里面穿得五颜六色，她马上学会了，从箱子里翻出来穿上。

&esp;&esp;姜宸跟她打了声招呼，凑到项云黩跟前：“项哥，咱们还带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