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即使如此，却还是觉得……你很好。

&esp;&esp;四处荆棘遍布，只有你是荆棘上开出的花。

&esp;&esp;他们都不好。

&esp;&esp;但是你好。

&esp;&esp;……

&esp;&esp;……

&esp;&esp;祁衍哭过了，又笑，像个神经病。

&esp;&esp;谁让他最后，是被哥哥抱出那个漆黑的小巷子的。

&esp;&esp;程晟是体弱多病，但并不是完全没劲儿。

&esp;&esp;毕竟比祁衍大两岁、又高不少，抱起他一路好像也没有多吃力。

&esp;&esp;就算吃力，祁衍也不管了。

&esp;&esp;他是有腿，但他哭累了，不想下来。

&esp;&esp;今天就要哥哥抱。

&esp;&esp;以前家里，只有小玥拥有被抱着到处逛的待遇。

&esp;&esp;

&esp;&esp;祁衍很懵。

&esp;&esp;程晟的僵硬让他万分迷惑，又伸出手去抱他的腰。

&esp;&esp;人生第一次，他被哥哥略粗暴地丢开了。

&esp;&esp;然而，程晟的表情却不是抗拒，而是又气又羞，很像是之前被他捉弄时的各种可爱反应。

&esp;&esp;“？”

祁衍就更迷惑了。

&esp;&esp;总之，从那天起，哥哥睡觉时就变得特别老实。

&esp;&esp;明明在这天之前，几乎每天都主动亲近他。

&esp;&esp;大半夜里就算不冷也爱扒拉，有时候直接钻过来一起睡。

&esp;&esp;他这人就这样。

&esp;&esp;祁衍越了解他，越觉得他长得倒是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然而真实性格和外表并不相符。

&esp;&esp;不过他也不在意。

&esp;&esp;反正他也喜欢睡觉时有东西可以抱一抱、偶尔睡迷糊了再啃一啃。

&esp;&esp;然而从那天起，程晟再也不越雷池一步。

&esp;&esp;于是祁衍反客为主，天天半夜把手伸进被窝里弄他。

&esp;&esp;程晟：“睡了，你别闹！”

&esp;&esp;祁衍眯起眼睛：“就闹。”

&esp;&esp;不理我是吧？

&esp;&esp;越不理越撩你玩儿。

&esp;&esp;虽然始终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但完全不妨碍祁衍花式手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