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寒川微微皱眉，抬头，看一眼天空。

&esp;&esp;他看到浮云，看到飞鸟，看到太阳东升西落。

此刻，季寒川想：如果外面的楼、路……这些都是假的。

&esp;&esp;那这些云，这些鸟，会是真的吗？

&esp;&esp;季寒川跳下墙壁，从地面上捡了几块石头，往天空抛去。

&esp;&esp;他这样做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随着石头落下，季寒川没看出天空有什么不对，于是拍了拍手上的土。

&esp;&esp;再拿手上的石头，去丢墙外。

这回，石头弹了回来。

&esp;&esp;他能安心玩石头，另一边，十五班班主任提心吊胆，守着墙头两具尸体。

&esp;&esp;他倒不至于害怕。

读书的时候，学校旁边就是医学院。

两边学生会常常联谊，班主任时常去医学院参加活动。

&esp;&esp;他只是担心。

觉得外面吵闹，虽然这里离教学楼颇远，但这个“远”

也是相对而言。

他们学校，毕竟太小。

如果在这十分钟课间的功夫，有学生过来……

&esp;&esp;班主任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esp;&esp;他正愁眉不展，忽然心脏一跳。

有一道身影，超这边走来。

&esp;&esp;转眼，他又安下心：是胡老师。

&esp;&esp;十五班班主任原本觉得，这是否是找了警察回来。

然而胡老师走进了，他见到对方面上凝重的神色。

班主任心里一个“咯噔”

，问：“胡老师，怎么回事？”

&esp;&esp;教导主任说：“出事儿了。”

&esp;&esp;他也是坚持了几十年唯物主义的人。

此刻错愕、恍惚，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想一想学校里的百千号学生。

&esp;&esp;短时间内，教导主任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商量对象，就是十五班班主任。

&esp;&esp;而班主任起先是不信，后来是不得不信。

这会儿再看耿泰河、白文玉的姿态，都有些心底发毛。

班主任道：“胡老师，你看，这两个孩子，总不能……”

&esp;&esp;而今自顾不暇，也管不上破坏现场与否。

这到底是尸体，就算是春天，天冷，可放上些时日，还是会腐烂。

到时候，味道出来，大伙儿就都知道不对了。

&esp;&esp;不，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