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停！”

简妮扬起手，“先换个称呼。”

&esp;&esp;他一想也对，就又说：“甄宝珠小姐！”

&esp;&esp;“停！”

简妮又抬了手，一时间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有趣，滑稽，无奈，不甘，看着詹远。

&esp;&esp;詹远这下不懂了，“怎么了？”

&esp;&esp;简妮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究竟是我的婚姻更糟糕一点，还是名字更糟糕一点？”

&esp;&esp;叫个宝珠还姓“真”

，怕是不知道自己是十足真金的吗？这是哪个大乡里的名字？

&esp;&esp;偏偏嫁个老公又是姓“贾”

……

&esp;&esp;“这有什么，其实对女人来说，结婚之后大家只会记得你是谁的太太，谁还会叫你的名字？纠结这个没意思。”

詹远说。

&esp;&esp;大概有点想安慰她的意思吧，但显然他不擅长。

&esp;&esp;简妮半真半假地点头，“言之有理。”

随后她身子前倾打商量的口气说：“不过，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叫我的全名，婚姻已经很悲催了，名字更悲催，以后叫我甄小姐就可以了。”

&esp;&esp;外间响起极轻的笑声，青春灵动，是刚那个小秘书。

&esp;&esp;简妮当然也知道，“真”

小姐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有什么办法，也跟着应景地笑了下。

&esp;&esp;詹远没笑，这个预约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他想了想说：“甄小姐，你的委托我要考虑一下。”

&esp;&esp;“为什么？”

这下简妮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拒绝。

&esp;&esp;干这行的，还可以拒绝吗？

&esp;&esp;詹远看着她，很公式化地说：“最近案子太多，请你见谅。”

&esp;&esp;简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她不会强人所难，站起来说，“既然这样，等您有空……”

她伸手，转眼从他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旁边的信封上低头写下一串号码，“……如果改变主意，可以通知我。”

&esp;&esp;龙飞凤舞的一串数字，还有“甄宝珠”

三个字，飘逸，恰到好处的留白，有种古韵美，这次换詹远讶异，不认识般地看向她。

&esp;&esp;她低着头，眉眼如工笔勾勒般，令人轻易联想到四个字，清丽绝伦。

以前只见过她的照片，不识抬举

&esp;&esp;记忆，像沉在水波中的画，晃动着，昏黄哀婉，带着不确定的朦胧感，却又无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