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察。

艾玛丽丝忍不住朝他离开的方向多看两眼：“警察来黑市干什么，他要喊人来抓他们吗？”

&esp;&esp;“你把哥谭的警察想得太敬业了。”

杰森冷笑，“他是来卖枪的。”

&esp;&esp;“卖枪？卖警枪？”

&esp;&esp;“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esp;&esp;杰森说：“有些警察收钱帮人报仇，对你的目标找茬找借口，逮到机会直接清空弹匣。

他们卖枪是按一弹匣多少钱算。”

&esp;&esp;艾玛丽丝瞪大眼睛，杰森看出她的疑问，挑了挑眉：“警察运作得好，顶多就得一个行政休假。

如果目标身上藏枪□□，那就更好处理了。”

&esp;&esp;看到艾玛丽丝脸上的惊愕，他一耸肩：“走吧，我们要的东西在更边缘的位置。”

&esp;&esp;今天接收的新知识对艾玛丽丝冲击很大，她一路走一路思考，在杰森四处收许可证时一句话都没说。

&esp;&esp;杰森乐得她不关注自己：“老板，下午还有什么事要做？”

&esp;&esp;“我在社区中心有一场普法宣传，”

她想到杰森是来观摩研究的，又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esp;&esp;“我今天下午有点小事要处理，就不和你去凑热闹了。”

杰森把艾玛丽丝送到律所门口，在他上午站着的地方向她挥手，“别客气，不用送我。”

&esp;&esp;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艾玛丽丝摸着下巴。

&esp;&esp;好奇怪的一个年轻人，没有恶意但隐瞒了自己来律所的目的。

&esp;&esp;她环视整个律所，悲伤地发现房间里最值钱的东西是自己本人。

&esp;&esp;她今晚将给搅局者送上三瓶果汁，敲诈几份有关彼得·杰森的情报。

&esp;&esp;杰森走过律所前的一个拐角，在艾玛丽丝看不到的地方加快脚步。

他轻松翻过巷尾的墙壁，连翻三次，还未散场的黑市赫然出现在眼前。

&esp;&esp;他抄了一条近路，至少能缩短一半的赶路时间。

&esp;&esp;杰森蹲在高处，一边搜寻自己的目标，一边拿出腰后的眼镜盒。

&esp;&esp;眼镜盒打开，里面装着一组零件。

他又从靴子里抽出几块大的部件。

&esp;&esp;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他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零件堆里摆弄，一把沉甸甸的伯莱塔／92f出现在他手中。

&esp;&esp;同时，在黑市上卖违禁品的小个子男人收起摆摊的盒子，低垂着头匆匆走进离开的巷道。

&esp;&esp;杰森吹了一声口哨。

他预估了一下小个子男人的前进路线，提前躲进影子里，阴影让他感到安全。

&esp;&esp;他等到了他的目标。

&esp;&esp;枪口抵在小个子男人的后脑勺上。

&esp;&esp;“别回头，”

他打开贴在喉咙上的变声器，“否则，你就要一命呜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