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杨点点头，并不意外。

&esp;&esp;为了稳固地位，皇帝私底下养了一大批天赋拥有者，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esp;&esp;要不是有这么一批隐秘力量，始终没能深深扎进军政财三方，永远都被拦在核心门外的皇室，早就被架空了。

&esp;&esp;就连顾杨都能有几个拥有天赋的线人，皇室这种存在，底蕴甩了顾杨几百条街，自然不可能没有。

&esp;&esp;顾杨干脆直接问了：“您有什么打算吗，陛下？”

&esp;&esp;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那位学生，只找政法那边的人合作，我很失望。”

&esp;&esp;顾杨：“……”

&esp;&esp;好，懂了。

&esp;&esp;皇帝的意思是要谢凌秋直接跟皇室合作。

&esp;&esp;要是皇室掌握了这项技术，不怕敲不开通往权势核心的大门。

&esp;&esp;顾杨点头：“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他的。”

&esp;&esp;所谓的香饽饽，大约就是如此。

&esp;&esp;但谢凌秋现在人微言轻，轻易选择一方达成合作，只会被卸磨杀驴。

&esp;&esp;可现在他要前往边境去了，直接离开愈演愈烈的争斗。

&esp;&esp;好比奇货可居。

&esp;&esp;顾杨从休息室里出来，走上露台，看着天上的星河发起呆来。

&esp;&esp;口袋里的终端震动了一下。

&esp;&esp;顾杨低头，看到谢凌秋发来的消息。

&esp;&esp;[向进一步的理想出发！

]

&esp;&esp;配图是正在进行最终检查的军团主舰。

&esp;&esp;顾杨看了那主舰半晌，目光在理想两个字上擦过，把跟皇帝的话发给了谢凌秋。

&esp;&esp;谢凌秋回复得很快。

&esp;&esp;他说技术摆在这里，谁出价高就给谁。

&esp;&esp;这个“价”

，自然不可能只有金钱。

&esp;&esp;聪明的小鬼。

&esp;&esp;谢凌秋站在主舰的甲板上，检查用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如同一笔浓墨。

&esp;&esp;他仰头看了一眼帝都的星空。

&esp;&esp;巡航舰拖曳着灯光擦过夜幕。

&esp;&esp;谢凌秋低头看看终端，半晌，敲字。

&esp;&esp;[如果我之前的假设成真，真的有了比你的天赋更为优越可控的人出现，你会回来吗？]

&esp;&esp;顾杨微怔，在夜风中安静伫立半晌，慢吞吞的回复了两个字过去。

&esp;&esp;[也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