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她这种定力，还怎么“欲擒故纵”

？还怎么“一抓一放”

？

&esp;&esp;向楠嗦完粉，又吃空臭豆腐，肚子饱胀不已。

&esp;&esp;程如珩即使吃得慢，也没剩多少，大概也是那种“以勤俭节约为荣，以铺张浪费为耻”

的原则。

&esp;&esp;她主动说：“程老师，我们散步消消食吧。”

&esp;&esp;于是，他们又回到祁大，在操场散步。

&esp;&esp;秋意渐浓，入夜之后气温降下来，风亦是寒凉，他们刚吃饱，倒也不觉得冷。

&esp;&esp;操场周围有一圈路灯，塑胶跑道上，多的是人夜跑，而在操场中央的足球场，有一批学生穿着球衣在练习。

&esp;&esp;向楠说：“程老师，我第二十阵风

&esp;&esp;◎你周六有空吗？◎

&esp;&esp;向楠沉浸在“又进一步”

的喜悦中，自然无从得知程如珩的内心活动。

&esp;&esp;她试图找话题，将这个漫长的天持续聊下去。

&esp;&esp;然而，在走到第二圈，程如珩便看了看时间，说：“我还要备课，得先回去，这个还给你。”

&esp;&esp;他从口袋取出她的手环，递到她面前。

&esp;&esp;神情得体，没有泄露任何蛛丝马迹。

他又回到那个自如控制情绪的程如珩。

&esp;&esp;走玻璃桥，战战兢兢，还是要走到尽头。

&esp;&esp;向楠心中失落，可也不能强留。

&esp;&esp;她接过来，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环，似在感受上面残留着的，他的温度。

&esp;&esp;冲他笑了笑，“那，程老师，再见。”

&esp;&esp;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卷得天地动荡，她撇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esp;&esp;程如珩看她一眼，想叮嘱她天气渐冷，记得多添衣，话在喉间徘徊良久，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esp;&esp;“再见。”

&esp;&esp;程如珩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上车、发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esp;&esp;很快人与车就彻底消失在向楠的视野内。

&esp;&esp;她踢踢踏踏地走了一圈又一圈，操场人走空了，她最后觉得实在太冷，也回家了。

&esp;&esp;到家后，程如珩的胃有些不舒服，他咳了咳，嗓子眼也火辣辣的。

&esp;&esp;他泡了杯温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倚在流理台边，先处理工作群的消息。

&esp;&esp;然后发现薛瑞婕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

&esp;&esp;──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