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他从医院回到看守所，七个月后又被释放。

&esp;&esp;程晟始终平静。

&esp;&esp;出来的那天，脸上没有绝望，也没有欣喜。

可能因为他这次把事情干的太绝了，他那个疯妈都有点被镇住了，怕他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反而从此不太敢找茬。

&esp;&esp;纪南祈说，出狱以后程晟就变得异常安静。

&esp;&esp;眼睛里看不到光，也不会再去查卡里的余额、不会再打听祁衍的任何事了。

&esp;&esp;后来孟鑫澜死的那几天，纪南祈正好陪他老爸老妈庆祝银婚一家去欧洲半月游，就没能过来帮忙。

&esp;&esp;等他回来的时候，祁衍已经把程晟接走了。

&esp;&esp;再联系时，祁衍跟他说，哥哥现在我在养。

说大南你放心，他会好好照顾他的。

&esp;&esp;纪南祈还能说什么呢？

&esp;&esp;只能恭喜呗，程晟是什么样个执拗的傻子他是见识到了，好在祁衍他妈的也是个大傻子。

&esp;&esp;他说你们两个都不要去祸害别人，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esp;&esp;……

&esp;&esp;祁衍几乎一夜没睡。

&esp;&esp;隔天一大清早，电话响了。

&esp;&esp;程晟：“你还知道接我电话啊？”

&esp;&esp;“昨晚是怎么了，你又被开会新认识的人骗去喝酒了吗？你现在真的厉害了，都学会不回我信息了。”

&esp;&esp;祁衍：“不是，我……”

&esp;&esp;他发不出声音。

喉咙痛得要死，沙哑得厉害。

眼睛也痛，头也痛得很。

&esp;&esp;外面天已经晴了，阳光刺眼。

&esp;&esp;程晟：“还说没有？嗓子都这样了。

我是真不明白，一般程序员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吗？你这次开会都遇到些什么人呀？”

&esp;&esp;“算了，你赶紧醒醒酒，晚上的飞机别误机。

转换插座、换洗衣服都不用担心，我都带了，你除了护照什么都不用拿。”

&esp;&esp;“……”

&esp;&esp;“小衍。”

&esp;&esp;“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