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摇头。

&esp;&esp;祁衍拿回去擦了，又递过来：不舒服？

&esp;&esp;他又摇头。

&esp;&esp;祁衍想了想，又把课本递过来。

&esp;&esp;《童年》歌词下有一张插图，是四个小朋友在池塘边玩。

&esp;&esp;其中一个小朋友，被祁衍添了几笔，画成了一只小猪。

&esp;&esp;看程晟没反应，祁衍又拿回去，把另一个小朋友画成了一个猴。

&esp;&esp;再后来，四个小朋友变成了唐僧带着悟空八戒和沙僧。

&esp;&esp;小池塘也被他写了三个字：流沙河。

&esp;&esp;太皮了，程晟被逗笑了。

&esp;&esp;眼眶酸酸的，心里却一阵暖意。

&esp;&esp;小衍真的好可爱。

&esp;&esp;同时，听见男孩的声音，一声一声跟着旋律唱。

&esp;&esp;池塘边的榕树下……

&esp;&esp;小衍唱歌也很好听。

&esp;&esp;明明是程晟最讨厌的一首歌，他现在竟然开始喜欢它了。

&esp;&esp;

&esp;&esp;音乐课一下课，各种熊孩子就围了上来。

&esp;&esp;“程致远程致远，什么是‘人工耳蜗’呀？”

&esp;&esp;“就是你耳朵上那个东西吗？早就看见了，一直没敢问呢。”

&esp;&esp;“到底是什么呀~”

&esp;&esp;比较皮的男孩子伸出手就想摸，祁衍眯起眼，“啪叽”

拍一边。

&esp;&esp;“看归看，摸我哥哥另收钱啊！”

&esp;&esp;男孩：“嗨呀~班长好小气，好奇而已嘛。”

&esp;&esp;祁衍：“好奇？有什么可好奇的？你自己不是也戴眼镜的吗，眼镜矫正视力，他这个矫正听力，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esp;&esp;男孩：“嘿嘿，没见过嘛。”

&esp;&esp;祁衍：“回去摸你自己眼镜去！”

&esp;&esp;祁衍凶唧唧。

&esp;&esp;倒是程晟，脾气很好地一一解释大家的疑惑。

&esp;&esp;“这个用来矫正听力，我天生听觉不好。”

&esp;&esp;“一共有两部分，另外一部分在里面。

对，通过手术放进去的。”

&esp;&esp;“不疼，打了麻药的，没有感觉。”

&esp;&esp;“很早以前了，是我很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