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江寻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大滴的泪珠不受控制的从洛南秋眸中坠下。

洛南秋抿着唇，努力保持大脑的冷静，努力去思考这个江寻是不是假的。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但是她身体的本能全然压制住她的理智。

大脑疯狂叫嚣着，“是阿寻！

是阿寻！”

冰凉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抚摸起江寻的脸颊，似乎想用手指代替被泪珠糊住的眼睛来确定她的存在。

江寻任由她抚摸。

却也不自觉的咬起唇-瓣。

心尖不自觉的被洛南秋感染上一丝失落。

“南秋……”

她有些嗫嚅。

“对不起。”

江寻长睫微垂，眸光黯淡。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道歉，但又觉得她本就应该道歉。

因为她的死亡。

因为她的姗姗来迟。

她在洛南秋的世界里消失了六年。

但是洛南秋捂住了她的眼睛。

江寻失去了视觉，但她能感受到洛南秋手掌的微颤。

她更清晰的感知到洛南秋的哽咽的呼吸，感知到她的泪珠大滴大滴的掉落。

江寻的愧疚感一下子浮上心头。

在她死亡的时候，她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她死后南秋怎么办？

在外人眼中她并不是南秋的必需品。

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她们彼此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江寻不停的道歉。

洛南秋本还能怀疑几分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混沌又浑噩，遵循本能一般抱着江寻大哭一场，泪水大滴大滴的溢出，瘦弱的肩胛骨都在微微颤抖，泪水濡湿了江寻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