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达：……

&esp;&esp;-服了你们臭情侣，居然这会儿才要走

&esp;&esp;-这还打得到车么？

&esp;&esp;按理来说应该是打得到的，毕竟也才零点过后不久。

&esp;&esp;但不知是不是宋达也长了张乌鸦嘴的缘故，贺止休牵着路炀抵达大厦门口时，打车平台上仍旧没有司机接单。

&esp;&esp;地铁与公交早已停班，市中心位置，寒冬腊月的深夜，打车需求无可避免地高，街边计程车更是不见踪影。

&esp;&esp;冷风如刺刀刮过肌肤，贺止休微微侧身，替路炀挡住寒意，继而又不放心地问：“冷吗？要不去里面等？”

&esp;&esp;出乎意料的是路炀居然摇了摇头：“不冷。”

&esp;&esp;贺止休眉峰一扬，正想说不信，就见路炀终于从围巾里抬起脸，声音沙哑：“我有点热。”

&esp;&esp;“……”

&esp;&esp;贺止休不由愣住：“热？”

&esp;&esp;方才包间里确定晋级后，路炀仿佛进入一种大脑宕机的状态。

&esp;&esp;虽然神色间的茫然醉意尚未彻底消失，但与先前那种发懵间隙还不忘表达情绪的状态不太一样，而是仿佛整个人沉入深水中，安静的任人摆布。

&esp;&esp;从包间到门口这一路，他从头至尾任由贺止休牵着走，不问去哪，如何回；也不谈排名与以后，甚至贺止休回消息也不看半眼。

&esp;&esp;他像忘了所有，把自己交给贺止休，只低着头安静地跟着、等着。

&esp;&esp;以至于直到此时，贺止休才发现路炀脸色似乎不太对，眼角眉梢与鼻尖都染着点红，黑发下的耳梢更是布满深绯。

&esp;&esp;深夜温度比起白天更为刺骨，掌心里的温度却较之先前上升几分。

&esp;&esp;贺止休标记

&esp;&esp;打车平台的订单最终还是没取消。

&esp;&esp;从大厦到小区统共半个多钟的路程，深夜街头寂静无声，车厢内也没人开口，司机音响播放的听书声近乎催眠，但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人生出半丝睡意。

&esp;&esp;路炀好似铁了心，分不清是没分解完的酒精在作祟，还是他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esp;&esp;单元楼电梯抵达，声控灯跟随脚步一盏接着一盏在楼道亮起，直至防盗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满室熟悉的黑暗映入眼帘，他才终于缓缓松开手。

&esp;&esp;“到了。”

路炀终于开口打断了一路的沉默。

&esp;&esp;却见贺止休没有动。

&esp;&esp;他手臂垂落五指微张，仍旧保持着被放开时候的姿势，闻言好似终于回过神，停顿两秒后才哑声问：“路炀，你认真的么？”

&esp;&esp;“怎么，”

路炀抬头，隔空对上他双目：“你未成年吗？”

&esp;&esp;“不是，我就是在想……”

&esp;&esp;“还是事到如今，你还在害怕什么？”

路炀冷冷打断，尽管从酒精下夺回了大半意识，但后劲仍旧残留。

&esp;&esp;他眯起眼不留余地地刺激：“你说要一直跟我在一起，是想有朝一日爽约吗？”

&esp;&esp;话音刚落，路炀还没来得及看清贺止休此刻是何表情，就觉手臂被人重重一拽。

&esp;&esp;紧接着只听防盗门被用力甩上，视野从清明到黑暗只用不过半秒，不等回神，滚烫鼻息与被深夜寒风吹拂过的微凉薄唇沉重压下。

&esp;&esp;与在包间那个贺止休索要来的吻不同，不知是环境因素，还是被路炀话语刺激地缘故，这一次贺止休亲的格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