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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对,我也恋爱了,纵然我太想将这段时光抹杀。

有一天我痛经,上课上到一半就独自回到宿舍的时候,门被反锁住了。

我下意识地面红耳赤起来,因为意识到隔着这薄薄的门板,小夕一定是在里面的,我甚至在门前踯躅了几秒钟,想到她蜜糖色的皮肤,那条从睡衣底下裸露出来的大腿,心脏猛跳起来了。

可是小腹处血液温暖而猛烈的撞击又唤起我对床无尽的渴望,紧张和身体莫名的骚动叫我几乎就要痛得昏倒在门口,双脚再也不能够移动,既不敢敲门又不敢离去,只能背靠着门板坐在地上,可越是小心翼翼就越是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小夕迅速跑过来开门,衣冠楚楚的丝毫不见轻薄的痕迹。

而我第一眼就望见窗户底下坐着一个男生,南方人,因为与小夕一样有着小麦色的皮肤,笑起来甚至有一枚酒窝。

小夕撩了一下刘海儿,指着他说:“这是我的中学同学。”

“马肯。”

小麦色男生伸出手来。

自从来到南方山坡我就再也没有认识过什么新的男生,这儿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女儿国,到处都是健康得好像植物一样的女孩子,到处都弥漫着蒸汽和洗发香波的气味,于是我受宠若惊地握住这只手,这只汗津津的手。

我会一直记得这只汗津津的手,后来我跟很多男人握过手,我喜欢那些干燥的手,大力地将我的手围拢在里面,手掌处感觉得到轻薄的茧,手指关节粗大而诚恳,只有这样的手才能给我安全感。

可是我在很长时间里面都会梦到那只汗津津的手,那只手多么漂亮,多么绵软,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气,它钻进我的衣服里,冰凉地湿漉漉地贴着我的皮肤行走,好像缠绕在身上的蛇。

有段时间我总是突然惊醒,然后半夜跑去水房里面,将热水龙头开到最大,叫滚烫的水浇在身体上面,烫到毛细血管全部发红,烫到离开水房的时候皮肤都干燥得起了褶子,然后我不愿意再钻进带着潮气的被子里面,我裹着干净的毛巾,靠在枕头上面阅读,直到天重新又亮了起来,这些梦似乎又要将我带回东面城市里面,那些肮脏的窄小的集体浴室,那些湿漉漉的蛮横的年轻肉体,我常常靠整夜的阅读才能够驱走这种恶心的与陌生肉体接触的感觉。

我也不知为什么,握了那只手就知道马肯会来找我。

他先是给小夕打电话,打了一半叫我听电话,当然我们没有什么话题,他是理工科的学生,他甚至连小说都不看。

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就是小夕,所以我们常常在电话里说小夕的事情,一说就是几个小时,他跟我说起很多小夕在中学里面的事情,他用了一个词语叫我印象深刻:野马。

“小夕真是一个像野马一样的女孩子呢,过去我们的学校里所有人都认识她,你能想象么,她剪着短头发,跟老师拍桌子吵架,把处分的大字报从墙壁上撕下来,她走在走廊里昂首挺胸的,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她。”

“是么?”

“所以说很多事情都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你是她的男朋友么?那天,我知道你们反锁着门。”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那个时候我们都喜欢过她,她是我们的宠儿,所有的男孩子都喜欢她。”

其实我并不沉迷于与马肯的谈话中,但是我多么喜欢靠在果绿色的走廊墙壁上面,穿着我喜欢的薄睡衣,握着听筒,穿着拖鞋的脚来回踢着墙壁,看着走廊里面的女孩子们端着脸盆走来走去,闻着水房里弥漫出来的蒸汽,有时候竟要故意压低了声音来说话,我沉迷于这种时刻,电话对面的人是谁就变得不重要起来,我只是希望有个声音在听筒的那边喃喃自语,但是他又确实是在与我说话。

去年冬天的假期里,我每天早晨都与忡忡挂电话,我们睡意绵绵地在被窝里讲着电话,讲着讲着就能够清醒过来,然后泡上红茶重新坐到书桌的前面,去准备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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