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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帆煜踩熄了烟,抓着空盒的手爆起青筋。
&esp;&esp;他的脑海全被然晋那张同时充满悲伤与怒气的脸填满,尤其是那双眼睛——彷彿有火焰在烧,那是他从未在然晋身上见过的样貌。
&esp;&esp;也许该感谢旭阳给了弟弟勇气,虽然是对兄长发脾气。
&esp;&esp;他想起然晋与自己还很亲密的时候,那时还不满四岁的晋晋会跟在他后面,拉着他的衣襬,用软软的嗓子喊「哥哥」。
&esp;&esp;晋晋大概忘了,但他都记得。
&esp;&esp;他想,要是有谁让他的晋晋露出刚刚那张脸,自己会在然晋出手前就把那人解决掉——所以,他是要解决自己吗?他自嘲地想着。
&esp;&esp;帆煜低头发讯息让侦探不用继续了。
他已经放弃挣扎。
&esp;&esp;「我不阻止你抽菸,但和客户见面时别有烟味。
」
&esp;&esp;父亲从后方走来,仍是那张肃穆的脸。
&esp;&esp;帆煜抿嘴,垂眼看烟丝。
「不会的,父亲。
」
&esp;&esp;「颖伽打了电话给我,她说你不接。
」达各递出自己的手机。
「摩擦难免,你们讲完记得还,我还要看股票。
」
&esp;&esp;帆煜深深地看了眼通话对象,心底叹了口气,举到耳旁。
&esp;&esp;「猜得真准。
」他仰头望着只有寥落几颗星星的夜空,「换我了……你在云日。
」这是肯定句。
&esp;&esp;「……然晋呢?」
&esp;&esp;帆煜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真爱他啊。
」
&esp;&esp;「……别转移焦点,他在哪?」
&esp;&esp;「你们都知道我在哪了,会问这个的你还真蠢。
」他将菸盒捏得不成模样,「他很好,我送回去,或是你来接也无所谓。
」
&esp;&esp;帆煜没有理会对方回了什么,把盒子随手扔在脚边,抬脚踩扁。
「我承认输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
」
&esp;&esp;自己所做的努力明明不比对方少。
&esp;&esp;男人本是不愿如此轻易放手。
在原本的计画里,今晚他会不择手段带然晋去达米安。
&esp;&esp;他苦笑。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