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顺着小路走到河边的时候，王氏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岸上的一双灰褐色的布鞋。

“是娘的鞋子，她一定来过这里！”

“娘，你在哪儿，快出来啊。”

“奶奶……”

他们一齐呼唤着，可周围还是没有动静传来。

村长佝偻着腰，在鞋子附近转了一圈儿，他蹲下身子，看见那些脚印的分布后默默地垂下了头。

“别喊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氏心底一沉，整个人因为害怕瘫软在地。

“这鞋子是整齐地摆放好的，周围的脚印到水边就没有了，说明周氏是自愿下水的，而且没有再上来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周老太太应该是溺水了。

王氏受不了打击，崩溃大哭道：“不可能！

这一定不可能！

娘那么小心的一个人，怎么会半夜来河边呢？

一定是有人害了她。”

“是你对不对？”

她突然把矛头指向秦月，“一定是你看不惯她，故意把她引到河边的，昨天那就不该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吃鱼，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怕秦月真的摊上麻烦，苏意先一步解释道：“吃鱼不是她的错，摸鱼也是我们一伙人一起的，我们昨天都没有见过这位老人，你怎么能胡乱指责别人呢！”

花容：“就是！

我们吃我们的鱼，关你们什么事儿！

别什么锅都想着往阿月头上扣，我还说是她要捞鱼给你们吃才出事的呢。”

秦风眼神一闪，秦云身子也害怕地抖了抖。

“哥……”

“别怕！

不关我们的事儿，别出声！”

他们站在王氏身后，此刻无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王氏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

她是真的很难过，虽然周老太太对她很凶，但给他们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