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在没有。

&esp;&esp;“你怎么感冒的？”

她问，“是不是穿少了？都说了让你穿秋裤。”

&esp;&esp;周麟让声音沙哑地跟她搞辩论：“别什么都跟秋裤扯上关系，赶明儿要摔了一跤也是没穿秋裤惹的祸。”

&esp;&esp;“可不是嘛，”

谌年说，“穿了秋裤你摔起来就没那么疼。”

&esp;&esp;“真不愧是倪勾勾她老师。”

怎样都有理。

&esp;&esp;周麟让决定暂时闭上嘴，说多了不仅嗓子疼，他还头疼。

&esp;&esp;生病的人嘴里苦涩，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esp;&esp;谌松在炉子上煲着骨头汤，周麟让烤着火，面前的小锅里浓白汤汁沸腾，热雾不断飘散。

&esp;&esp;等他想吃的时候，就拿勺舀一碗。

&esp;&esp;周麟让体质好，很少生病。

&esp;&esp;突然病了，即便只是感冒，大家见他窝在火炉前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不由对他有点儿宠。

&esp;&esp;倪鸢坐旁边给他剥了个橘子，开胃。

&esp;&esp;周麟让含了一瓣，酸甜酸甜。

&esp;&esp;倪鸢又立马反悔说：“不能多吃，吃多了上火。

麟麟，你还一半给我吧。”

橘子就剩一个了，她也想尝尝。

&esp;&esp;周麟让：“……”

&esp;&esp;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周麟让身上搭着毯子，躺在藤椅上打瞌睡。

&esp;&esp;倪鸢没再打扰他。

&esp;&esp;她边烤火边做寒假作业。

&esp;&esp;有的人要等到开学前一晚，生死时速呼天喊地赶作业，比如丛嘉。

&esp;&esp;有的人喜欢一放假就开始做题，做完了了事，比如倪鸢。

&esp;&esp;倪鸢搬了张谌松的小桌过来，火苗将她的手烤得暖烘烘，她趴在上面写作文写得飞快。

&esp;&esp;等换到数学试卷时，手上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esp;&esp;草稿纸上的椭圆和双曲线来来回回画了好几遍，交点坐标涂涂又改改。

&esp;&esp;周麟让眼睛撑开条缝，看她苦思冥想的模样，说：“选c。”

&esp;&esp;倪鸢抬头看他，“真的吗？”

&esp;&esp;周麟让拿过她的纸和笔，准备写步骤，落笔前不知怎么犹豫了，“我来念，你自己写。

&esp;&esp;“设p点为（x1，y1），q点为（x2，y2）……”

&esp;&esp;倪鸢赶紧照着写。

&esp;&esp;一路算下来，得出答案，最大值为2，选c。

&esp;&esp;一路念下来，周麟让的嗓子更哑了。

&esp;&esp;“麟麟，你的声音好……”

倪鸢老半天想出一个词：“好性感。”

&esp;&esp;周麟让：“……”

&esp;&esp;他现在不能骂人，说句话都疼，且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