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与不安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里流转。

夸兰尼尔与奈里恩不动声色地打着手势，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人类，思索着接下来的各种可能性。

但唐迪思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他们。

夸兰尼尔紧盯着老农夫的眼睛，用一种严厉的语气道：“从我们进城开始！

但你们似乎又并不是新城主的人，所以，你们到底是谁？”

“回答问题并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唐迪思说，“我只是奉命转达主人的话。”

夸兰尼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在烛台的光中就像两颗宝石：“你的主人？”

“你会知道的，只要你们跟我来。”

“所以，这是一份邀请？”

“是的。”

老农夫的回答是如此的诚恳，以至于夸兰尼尔都沉默了，他盯着老农夫那张充满了被生活碾过的痕迹的脸，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你并没有否认其实你们一直在监视我们？”

唐迪思思考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坠了主的威名。

因为这个法师心思机敏，不好对付。

“我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说，“也不愿意去猜那些可能性，但精灵和人类、甚至亚龙人、虎人岂非一直是奈恩这个舞台上的棋子？”

夸兰尼尔甚至忍不住想要为老农夫鼓掌叫好！

只因他理智且清晰地说出了凡人在诸神面前的无力与渺小，“如同你侍奉你的主人吗？”

他说。

老农夫知道，法师试图激怒他。

“你很聪明，精灵。”

他说，“但聪明并不等于明智！

你该小心措辞！”

“这是威胁吗？”

高等精灵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