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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霍危楼瞳色一寒,“他是伯府公子,便验不得,可他若是本案被害之人,那便验得!”
&esp;&esp;天塌下来也有霍危楼顶着,众人自随他之意,很快,霍危楼几人披着斗篷出了门,行至府门,车马齐备,霍危楼陪着薄若幽上了马车,在呼啸的凛冬寒风中,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往城门疾驰而去!
&esp;&esp;十样花23
&esp;&esp;寒风料峭,马车疾驰在积雪层叠的官道上,半个时辰后便靠近了忠义伯府的别庄,然而还未近庄子,一片跳跃的火光先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
&esp;&esp;很快,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待蹄声至近前,便见来者正是路柯,他扬声道:“侯爷,我们来的巧,在半路碰见了,负责移棺的是禁军,如今正在对峙。”
&esp;&esp;霍危楼眸色微凝,待马车又往前走了十多丈,方才看清了火光之处是绣衣使和十多个禁军相持不下。
&esp;&esp;最前御马的是个禁军骁骑尉,眼看着马车靠近,便知霍危楼到了,连忙翻身下马迎上来,马车停下,霍危楼掀帘露面,禁军们面色皆变。
&esp;&esp;“拜见侯爷——”
&esp;&esp;众人单膝跪地行礼,霍危楼不作声,只往他们身后看,几步之外,两辆板车上拉着棺材,棺材外头罩着草席,又用麻绳捆着,霍危楼便道,“回庄子!”
&esp;&esp;绣衣使应声便要去牵马,最前的骁骑尉面色几变,终是忍不住的起身,他快步上前来,至马车车窗旁又拱手作揖,低声道:“侯爷,属下们是奉陛下之令押棺,若侯爷要将棺椁截下,属下们无法交代。”
&esp;&esp;霍危楼看着绣衣使们调转马头,淡声道:“本侯查案亦是奉了陛下之令,陛下有何怪罪,本侯一力承担,你们安心。”
&esp;&esp;这骁骑尉欲言又止,却不敢顶撞,末了迟疑的问:“那……那属下们眼下……”
&esp;&esp;“一同返回,若是棺椁里的尸体与案子无关,自然让你们继续押送。”
&esp;&esp;骁骑尉一咬牙,点头应了。
&esp;&esp;霍危楼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庄子上。
&esp;&esp;马车在庄门前停驻,霍危楼和薄若幽一同下来,前面绣衣使已解开麻绳,待草席掀起,底下是严丝合缝的冰棺,他指了指门内,“抬去院内!”
&esp;&esp;适才路上冰天雪地,实在不是好的验尸之地,待冰棺被抬入前院中庭,又寻来诸多灯盏点燃,不多时,前院内便一片灯火通明。
&esp;&esp;这是薄若幽十样花24
&esp;&esp;天明时分,众人带着两口棺材入了城,他们在城门处分别,孙钊随霍危楼入宫面圣,吴襄送棺材入义庄,薄若幽则先回家等消息。
&esp;&esp;如今罪证齐全,不愁无法指证冯钦,可冯钦何等心性,不知还要如何狡辩,而倘若陛下与太后作保,便是霍危楼与直使司主审此案也困难重重,霍危楼眼下入宫,便是要先向陛下陈情,免得当堂对质之时冯钦又百般辩解。
&esp;&esp;薄若幽归家时天色刚蒙蒙亮,她身上疲累不堪,双脚双手冻得毫无知觉,先用热水沐浴更衣,又令良婶端来热汤食用了些,而后不敢睡,只找来纸笔写验状。
&esp;&esp;验状是过堂之时才会用的,可这件案子牵连重大,薄若幽总有种不安之感,她只有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完方才安心点。
&esp;&esp;程蕴之心知这几日她为了案子奔忙,见她写验状便上前来看,还未看完,他便知道案子有了结果,“竟当真是忠义伯?”
&esp;&esp;薄若幽喝了两口浓茶,打起精神道:“早先只是推测,如今可断定了,当初安阳郡主和冯钰病逝,都是冯钦亲自装殓置办丧事,二人死的这样古怪,他却不声不响,若说非他所为,实在说不过去。”
&esp;&esp;程蕴之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怔忪,世人皆知忠义伯淡泊名利宠爱妻子,可末了,爱妻和长子之死,竟是出自他之手,莫说与冯钦相熟之人,便是程蕴之也觉虚幻。
&esp;&esp;薄若幽看着程蕴之神色道:“义父可是不解?其实我也未曾想明白,他为何下此毒手,如今按照时间推断,冯钰乃是第一个被他谋害之人,他不求仕途名利,也不是因待安阳郡主情深,他何至于谋害亲子?”
&esp;&esp;程蕴之出身京城程氏,算得上对忠义伯府有些了解,可此时,他却想不出个由头来,“据我所知,冯钦的确不恋仕途,为了娶安阳,甘愿做个富贵闲人,若说他因安阳之死心生魔障我信,可若说他会为了别的什么,我却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