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女人驴头不对马嘴地给他讲了个故事，周轸从前习惯性挤兑她，少文化人念经，说人话！

&esp;&esp;是则笑话：

&esp;&esp;皇帝亲征打仗，一个将军来见他，问他用的是什么策略。

&esp;&esp;皇帝道：“你能够保守秘密么？”

&esp;&esp;将军指天誓曰：“我能够，沉默得像坟墓，像鱼，像深海底的鱼。”

&esp;&esp;皇帝道：“我也能够。”

（注1）

&esp;&esp;“什么意思？”

周轸问她，温存的声音在她耳后，小心翼翼地游走，试图勾销不久前的一切乖戾行径。

&esp;&esp;只要她肯听话，他自然也听她。

&esp;&esp;倪嘉勉理好她的半身裙，冷手摘开他的环抱，“意思是，秘密只能是秘密。”

&esp;&esp;二人四目相对，两心两知。

&esp;&esp;到此，她拂衣而去。

&esp;&esp;

&esp;&esp;小旗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嘉勉，周轸的授意。

&esp;&esp;原本是确认她每日的行程，眼下，周某人战败后的虚脱，坐进车里，那头嘉勉的车子正好出地库。

&esp;&esp;他冷漠没脾气地知会小旗，“跟着她回家。”

&esp;&esp;小旗名义上在替周轸办事，私下还有层老表的关系。

苦口婆心地劝，“您实在不行还是和嫂子一起回吧，姑姑晚上已经跳脚了，说好的也是你们，歹的也是你们……”

&esp;&esp;“少他妈废话。”

后座上的人狠踹一下驾驶座的椅背，喝斥前面的人开车。

&esp;&esp;逼近年关的时下，周某人自己把大衣披盖在脸上，却不肯小旗开暖气，还降着车窗，美其名他要夜风解酒。

&esp;&esp;小旗心里骂不迭老表，狗东西，最好明天你就重感冒下不了床。

每回在女人那里吃了憋就为难我们，和他那爹一个德性，老畜生只会生出小畜生。

&esp;&esp;小旗正开小差骂狗贼父子呢，前面的主也不好好开车，看他跟着近一些，一直在陡踩刹车，……，最深的那一下，差点没把后面的狗贼送出去。

&esp;&esp;“腿瘸了还是眼瘸了？”

周轸揭下大衣，怒不可遏。

&esp;&esp;“是嫂子不肯好好开呀。”

主雇二人这扯皮呢，前面的车突然右灯靠边了。

&esp;&esp;她下车去向一家药房，小旗还在问，嫂子这是怎么了，去买药？

&esp;&esp;后面的周轸于黑暗里无话。

&esp;&esp;不多时，倪嘉勉从药房里走了出来，24小时营业的药房门口立着个广告牌灯箱，她侧身站在光影里，旋开手里的矿泉水，吞服了一粒药，没作停留，

&esp;&esp;也没有径直回自己车里，而是朝周轸的车走过来。

她自然知道他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