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倪简扯扯唇，“聋子看歌剧，不是暴殄天物么。”

&esp;&esp;她说完抽回手，走到垃圾桶边，把宣传卡丢进去，抬步走了。

&esp;&esp;陆繁盯着她的背影望了一会，迈步跟上。

&esp;&esp;

&esp;&esp;晚上，倪简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发现陆繁没在房间。

&esp;&esp;他的背包、衣服都在，就是没见人。

&esp;&esp;倪简有点奇怪，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跑哪儿去了？

&esp;&esp;等了几分钟，没有回音。

&esp;&esp;她捏着手机，本来就够烦躁的心慢慢窜出火了。

&esp;&esp;他这样不说一声就出去，算什么意思。

&esp;&esp;过了一个小时，陆繁回来了。

&esp;&esp;倪简坐在床上，见他从门口进来，瞥了一眼，视线又落回了手机上。

&esp;&esp;她手指飞快地摁着。

&esp;&esp;陆繁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是个温和的小游戏。

&esp;&esp;但她操作得像打仗一样。

&esp;&esp;他感觉到她心情又不好了。

&esp;&esp;从外面玩了回来，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esp;&esp;倪简的喜怒无常，陆繁之前已有体会，现在也不觉得意外。

&esp;&esp;她要闹脾气，他让着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

&esp;&esp;陆繁在洗手间里待得比往常久。

他坐在马桶盖上抽完两支烟才冲澡。

&esp;&esp;不知是不是被倪简莫名的躁郁情绪传染了，陆繁心里也有些烦躁。

&esp;&esp;倪简的暴脾气，他领教过。

&esp;&esp;倪简还有点儿作，他也知道。

&esp;&esp;她刚找上他的时候，比现在恶劣多了，不听话，跟他对着干，玩世不恭，没事还总爱撩他，他有点烦她，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栽进去了。

&esp;&esp;她就是这样的个性，陆繁没觉得讨厌，也没想让她改变什么。

&esp;&esp;他甚至不去分辨她究竟拿几分心对他。

&esp;&esp;除夕那天，陆繁赶火车之前，孙灵淑找过他，跟他说倪简只是玩玩他。

&esp;&esp;陆繁没听完孙灵淑的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