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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问不下去了,张着嘴大口呼吸,感觉吸不进去气,眼睛里灼烫,仿佛所有的气力都冲进了眼里,撞得眼球发胀、发疼。
&esp;&esp;有水滴掉下来。
&esp;&esp;一颗、两颗、三颗……
&esp;&esp;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茫然地眨着眼睛看。
&esp;&esp;却是模糊的。
&esp;&esp;她看不清那落下的东西,也看不清陆繁的脸。
&esp;&esp;而陆繁整个人都呆了。
&esp;&esp;她的眼泪砸在他的脖子上,好几颗接连掉下来,跟热汤一样,快要把他的皮肤烫穿了。
&esp;&esp;他张了张嘴,喉咙发哑,嗓子里梗着什么,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esp;&esp;她仍紧攥着他的领子,像攥着多么重要的东西,死也不松手。
&esp;&esp;分明在哭,却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esp;&esp;她死死咬着唇,鲜红的血溢出来,和着她的泪一起落下来。
&esp;&esp;“倪简……”
不知对峙了多久,陆繁终于找回声音,但已经哑得不像话。
&esp;&esp;倪简眨掉眼里的水,抬起一只手抹掉嘴唇上的血:“你闭嘴,你闭嘴。”
&esp;&esp;陆繁不会闭嘴。
&esp;&esp;他认了。
&esp;&esp;如果她这个样子都不是因为在意他,那他认了。
&esp;&esp;“你错了。”
他说,“倪简,你错了。”
&esp;&esp;他手臂抬起,勾下她的脖颈,唇贴上。
&esp;&esp;在她嘴里尝到甜腥味。
&esp;&esp;三秒后,他退开,伸手抹干净她的泪。
&esp;&esp;倪简的眼前清晰了。
&esp;&esp;陆繁看着她,无声地动了动唇瓣。
&esp;&esp;——你看清楚,我们的确不是一路的。
&esp;&esp;——但我不打算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