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烟上还有微润温暖的唇舌滋味。

&esp;&esp;林水程咬着他抽过的烟，手肘撞了撞他：“火。”

&esp;&esp;使唤人倒是理直气壮。

&esp;&esp;傅落银刚刚才掐灭它，倒也不生气，伸手又给他续上。

&esp;&esp;火光亮起，林水程睫毛坠下一片阴影，眼睛亮晶晶的，眼角的红色泪痣仿佛会动似的鲜活魅惑。

&esp;&esp;黑暗里，傅落银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学生，抽烟啊？跟谁学的。”

&esp;&esp;傅家没人抽烟，只有傅落银抽。

和所有男孩女孩都试过的一样，他高中时和楚时寒偷偷试过抽烟，楚时寒抽了一口就呛出了眼泪，从此一根都不碰。

他后面却学会了买这种尼古丁含量低的薄荷烟，抽起来很凉，但是提神。

&esp;&esp;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他靠咖啡提神，后面忙到咖啡都没用了，就开始抽烟，楚时寒后面学化学专业，抽空给他配了薄荷含量特别高的烟，吸一口冰凉入肺，也不会像市面上其他的款式一样对身体造成太大损伤。

&esp;&esp;林水程抽烟的样子居然十分标准，深吸一口入肺，随后才缓缓吐出。

&esp;&esp;他说：“减压，这两年学的。”

&esp;&esp;火星闪动，薄荷的气息和林水程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在一起。

首长跳上来，林水程在傅落银怀里，它畏畏缩缩不敢动，只敢在他们旁边绕圈儿。

&esp;&esp;林水程咳了一声：“好凉。”

&esp;&esp;“抽烟不好，好学生。”

傅落银说。

“以后少抽。”

&esp;&esp;林水程还是没理他，自顾自地轻轻吐息。

&esp;&esp;傅落银忽然就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可爱可怜——尽管天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他说：“压力大就算了吧，这事我让七处接管。

好学生。”

&esp;&esp;“我可以做出来。”

林水程说，“你不要管我。”

&esp;&esp;傅落银还想说什么，怀里的人就凑了过来，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也是用嘴唇。

&esp;&esp;薄荷的香气凑近了，带着温暖的体香，林水程捉着他的领子吻他。

&esp;&esp;很用力，傅落银不知道林水程还有这么强势、富有侵略性的一面，不是他吻林水程，而是林水程吻他。

扣着他的五指，把他压在沙发上

&esp;&esp;奶牛猫被他们突然的动作惊了一跳，立刻跳到了地上，随机更加疑惑地观察着他们，绿幽幽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光。

&esp;&esp;傅落银说不上为什么，林水程吻上来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感到微微的眩晕。

&esp;&esp;他想起初中时被罚抄，语文老师要他把写漏的成语抄一百遍，当中有个词是“目眩神迷”

，他带了复写纸，熬着夜在灯下写，目眩神迷目眩神迷目眩神迷……台灯很亮，照在纸上泛出寂静的白光，夜深了，他呆在傅凯的办公室，幽暗的夜把他包裹住，从台灯的四面八方将他重重围起来，黑暗里仿佛鬼影幢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