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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二人的明争暗斗中,发生了很多惨案。
譬如去年,在裴父的默许下,一名兼职诗人的新晋进士逮到桃树下饮酒吃胡饼的裴羲岚,缠着她吟风弄月,论诗作赋,他自觉情浓之时,还道一句:“春情,花艳,与心爱之人静伫立,甚是惬意。”
见裴羲岚睁大眼望着自己,眼中有迷惑的水雾,他知道她被自己的风雅打动,摇了摇扇子道:“裴娘子跟我不必客气,大可道出心中所想。”
“……春情和花艳谁男谁女?”
发现才子不语,她小心地补充道,“还是说,都是女的?”
“……”
“……或都是男的?”
裴羲岚觉得这位才子拂袖而去的行为,有些娇气。
她觉得一个说书先生起码得让听众知道,这故事的性向是什么范畴,是传统的男女情,是自古以来待字闺中少男们都沉溺不可自拔的帕交情,还是汉朝最入时的断袖情。
若不讲清楚,听众觉得痛苦,就会产生一系列的治安问题,到那时她也就爱莫能助了。
她不能理解为何回去后,父亲要叨念她半个时辰。
她觉得自己不能被所有人理解,有些痛苦。
又前些日子,与裴羲岚同在国子监的公子暗恋她已久,派人上门提亲,裴羲岚在父母面前默默掏出了白绫。
提亲只能作罢。
但这公子对她念念不忘,使苦肉计鼻青脸肿地来见她,说父母得知他被拒亲暴打他一顿,请她借银子疗伤。
他想,她以后必定找自己还钱,便可培养培养感情。
裴羲岚把银子给了他,让他不必归还。
他一脸震惊地说,怎能如此,万万受不得。
她无奈地说那你想怎样。
他一脸娇羞地垂下头:“愿与娘子有孙满堂……”
“这好办。
我应了你便是。”
得到这般回答,他兴高采烈得如同疯狂的小鸟,飞回去想准备泥金帖子,谁知到家便看见厅堂堆满大团黑漆漆肉嘟嘟的桑葚,两名仆人正在卷一幅大型字帖,上有裴羲岚题写的飘逸八字:“有葚满堂,盼愈汝伤。”
他捂住胸口,险些卒了。
原来,公子是士卒出生,从小只会说文绉绉的大唐官话,甚是以此为荣;裴羲岚是关陇贵族后裔,说的是长安地方话关中秦音,还夹了点洛阳口音。
而在官话里,“孙”
的读音与“葚”
一样。
这一次,裴羲岚被父亲训叨了足足两个时辰,从午后念到日落,内容还不带重复的,她觉得她爹也真是个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