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陶清风又不敢给得太长，在心里绞尽脑汁地想：“小论文”

，真是难写。

为了尽量“文简事繁”

，陶清风不得已用了文言句子。

可是等写完一看，估摸着现代人大概都不太容易看懂。

这才去求助孟小丹。

&esp;&esp;孟小丹虚弱回复着微信：你……你有毒……吗？

&esp;&esp;陶清风：？？？？？什么意思？

&esp;&esp;孟小丹简直给跪了，在微信上说：算了……你这篇别发了……留着，改一下，投什么期刊论文平台比较好。

&esp;&esp;陶清风意识到这种形式不适合发在网络宣传上，就对孟小丹说：对不起。

我以为小论文就是“短小的论文”

。

&esp;&esp;孟小丹回：你肯定是跟严师兄待久了。

他都把你洗脑了。

卿本佳人，不要走上学术的不归路，回归星途的康庄大道吧孩子。

&esp;&esp;陶清风：？？？

&esp;&esp;孟小丹：算了，你去忙别的吧。

这论文给严师兄那种人看比较合适，不要去压榨可怜的观众的脑细胞了。

&esp;&esp;于是孟小丹重新搞了一篇上去。

在此很久之后陶清风把完整论文给严澹看，请他修改并咨询期刊发表的事宜，那也是后话了。

当时，陶清风完全没有去找严澹征询的想法，事实上，他感觉实在太难为情了。

&esp;&esp;陶清风怔然想着，前一天晚上，在严澹家写着春联时，猝不及防被严澹揭开的心事——

&esp;&esp;“其实我知道。

你心中的旧好，是那位，你暗自不希望他‘娶妻生子’的同科榜眼，后来的太子少师，燕澹吧？”

严澹在陶清风身后轻声说，音量不大，却炸如惊雷。

&esp;&esp;陶清风呼吸一窒，手中的笔“啪嗒”

掉落在地上。

他勉强扶稳桌子，转过头来时露出微笑，语气却颇沉：“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esp;&esp;这对于文人来说，实则是一种变相的：请你不要乱说。

给个台阶下的意思。

&esp;&esp;如果是脾气不好的人，这句话的潜台词还有：请你可给我闭嘴吧。

&esp;&esp;陶清风不但被严澹戳中心事，更令他惊惶的是那句“你暗自不希望他娶妻生子”

这个揣测——这是陶清风连梦里都不敢承认，却在被指出时立刻心如擂鼓般心虚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真作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