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克里斯托弗温和地说：“我们的事情，反正他也很醉了。”

&esp;&esp;方彧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何况，他也未必对我说了实话吧。”

&esp;&esp;克里斯托弗沉默片刻，温声说：“……嗯，您说得对，晚安。”

&esp;&esp;方彧：“晚安，克里斯托弗。”

&esp;&esp;

&esp;&esp;，在阳光下折出一道鬼火般的光带。

&esp;&esp;“小姑娘，专业学校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年纪轻轻就能授中尉衔。

哎，好好干，少丢几条胳膊腿呀。”

&esp;&esp;对面的人咧开嘴，声音粗重。

&esp;&esp;方彧抬起眼，才发现那人原来少了一只手臂。

&esp;&esp;她敬着礼，沉默片刻，只低声说：“是！”

&esp;&esp;仪式结束后，新被授衔的年轻下级军官们被原地解散，彼此熟识的，就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合影、约饭、胡扯些未来的事情。

&esp;&esp;那些拿到文职、留在奥托的学员个个心情愉悦，嘻嘻哈哈地开着彼此会不会死掉的玩笑。

&esp;&esp;而那些知道自己多半要赶赴前线的人，则多半只是僵着脸勉强应和，或者干脆怒目而视。

&esp;&esp;毕竟，今天之后，他们马上就要各奔东西，去各自的任所实习了——

&esp;&esp;虽说联邦武运向来昌隆，按剑四顾，境内并无劲敌。

但前线嘛，就是挂一阵风，也可能刮死几个倒霉蛋——更不用提每年都有十来个掉进星舰发动机里的新兵蛋子——

&esp;&esp;气氛有些紧张。

时不时有人谈着话，就突然低下头，一遍又一遍神经质般地刷新光脑，查看分配结果。

&esp;&esp;“哎，我收到消息了！”

&esp;&esp;突然，一个人大叫起来：“考古所！

蓝母星考古所！

他们给我发消息了！”

&esp;&esp;人群如同被一道闪电劈过。

&esp;&esp;所有人都立刻低下头，开始查询光脑。

&esp;&esp;只有几个人还记得敷衍地祝贺：“是顾少校的手下，太幸运了吧。”

&esp;&esp;方彧：……那可未必。

&esp;&esp;她也低下头，尝试着查了一下结果——

&esp;&esp;却发现同时查询的人数过多，网络崩了，于是慢吞吞退了出来。

&esp;&esp;“你查到了吗？”

&esp;&esp;她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