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受：“至于我自己……”

&esp;&esp;养子抬头看着他。

&esp;&esp;受：“我最后一次向你道歉。

把你养成今天这样，是我最大的罪过。”

&esp;&esp;养子：“……”

&esp;&esp;受的表情渐渐不受控制，他不想让养子看见，踉跄着转身走出了巷子。

&esp;&esp;一辆黑车倏然冲来，在不远处来了个急刹。

&esp;&esp;车窗降下，露出了攻的面容。

攻朝受身后望了一眼，迟疑地问：“人没死吧？”

&esp;&esp;受：“……皮肉伤。”

&esp;&esp;攻松了口气：“上来，回家跟你解释。”

&esp;&esp;受愣了愣。

解释什么？

&esp;&esp;攻再次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我需要向你郑重道歉。”

&esp;&esp;

&esp;&esp;“这件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回家之后，攻将受按在椅上，自己坐到书桌对面，摆出了正襟危坐的姿势。

&esp;&esp;攻：“其实你养子刚刚跳槽去大佬麾下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的真实目的。

因为他早不跳晚不跳，恰恰在大佬后台不稳的风声传出之后跳槽了。

假设他是在判断情势之后去的，那么比起奔前程，就更像是去搞事的。

但是，我并不能完全肯定，原因有二。

其一，我虽然教过他，却不知道他学到了多少，有没有培养出判断情势的眼界。

其二嘛……成功率太低。”

&esp;&esp;攻回忆起了那场茶楼里的谈话。

自己在那一天正是这样问养子的：“你以为跳槽去做个小管理，就能接触到核心机密？”

&esp;&esp;而养子是这样回答的：“我能混成怎样，不关你的事。”

&esp;&esp;当时的自己拿不准他的动机，斟酌着又提点了一句：“就算真让你走了狗屎运，入了他老人家的眼，人家难道不会查你的背景？”

&esp;&esp;攻：“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看来，他确实听进去了。

前段时间，我去了大佬的生日宴会……”

&esp;&esp;受：“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攻：“在那里遇到了你养子……”

&esp;&esp;受：“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攻干咳了一声：“怕你担心。

总之，我们趁着大佬没注意，交流了一会儿。”

&esp;&esp;……

&esp;&esp;宴会当日。

&esp;&esp;攻：“这会儿知道屈辱了？你自己为什么不泼？你倒是挺有种的，他毁了你和你爹一辈子，你给他当端酒的小厮。”

&esp;&esp;养子突然收起了冷笑，咬牙瞪视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