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还是没把我当成她亲母妃。

我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小时候她发烧，我急得夜夜睡不好觉，她第一次说话，我比谁都高兴，到头来，我竟比不上一个奶娘！”

你气得全身颤抖。

茶盏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李雪烟良久都没说话，你皱眉问他，“怎么不说话？”

全然没意识到从何时，你对他的态度已经全然把他当成服侍你，为你解忧的奴才。

就连“厂督”

二字，你都很久没这样敬称过他。

“七公主很像小时候的你。

被迫成长，被迫接受。

她刚接触太子时战战兢兢，三岁就学会恭维逢迎挑太子爱听的话说。

你让她陪太后她没说过一个不字。”

李雪烟扭头对你说，“真正的母亲是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的。”

李雪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得太认真了，你一时无法反驳，哑然不语。

你把李雪烟赶走，把自己关了起来。

夜里贺兰的哭声和你的哽咽混杂在一起。

翌日你把她放了出来。

皇上知道你和贺兰闹别扭，前来调和，贺兰还在赌气，眼睛肿着谁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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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皇上搂着你，贴在你耳边安抚你的情绪，“肚子里若是个公主，就让贺兰替她和亲。”

兜头一盆冷水。

“和亲？”

你略带沙哑的嗓音轻颤，不确定似的又问了一遍，“谁要去和亲？”

“朕已答应匈奴王，会把本朝公主送去和亲，兰儿还小，等稍稍年长些，到十岁便可送过去。”

这一夜你都没睡好。

你想起李雪烟问你杀不杀太子，还有兰嫔死时的嘱托。

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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