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帮你吧。”

&esp;&esp;会议室内，戚斐云坐在下首，静静听着同僚们的发言，笔尖在纸上快速地摩擦。

&esp;&esp;“戚医生，你有什么意见？”

&esp;&esp;两边吵得口干舌燥都分不出胜负，寄希望于医院里这位实干派能打破僵持，在天平的一侧下注。

&esp;&esp;戚斐云抬眼，“没有。”

&esp;&esp;“戚医生，你不能次次都这么模棱两可，在这种手术上你是权威，怎么能没意见？”

&esp;&esp;戚斐云静默片刻，“我的意见是……”

&esp;&esp;“咚咚——”

&esp;&esp;会议室门敲响，助理推开门，“各位医生，咖啡来了。”

&esp;&esp;戚斐云回眸，助理身后的人端着咖啡，对他笑了笑。

&esp;&esp;研讨会开到现在，进展甚微，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咖啡的香气飘进会议室内，立刻就让人精神一振。

&esp;&esp;晏双在戚斐云面前放下杯子，“李助说的，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他抬起身，侧对着戚斐云露出弧度大大的笑容，声音轻轻道：“领带不错。”

&esp;&esp;戚斐云的脖间是条普通的黑色领带。

&esp;&esp;看样子是放在医院办公室里备用的。

&esp;&esp;晏双起身，抱着盘子和助理一起悄无声息地退出会议室。

&esp;&esp;“我的意见是……”

&esp;&esp;那特有的充满了魅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

&esp;&esp;“中场休息半小时。”

&esp;&esp;助理关上门，对晏双撇了撇嘴，“研讨会就是这德性，像得了前列腺炎的男人，稀稀拉拉的，尿急尿频尿不尽。”

&esp;&esp;晏双笑了一下，“他们经常这样中场休息吗？”

&esp;&esp;“对，”

助理摇了摇头，“不过戚大夫一般……”

&esp;&esp;刚关上的门被推开了。

&esp;&esp;戚斐云走了出来，助理略微惊讶。

&esp;&esp;研讨会经常休息不假，不过那帮医生通常也不会出会议室，顶多就是换上更闲适的态度来解决一些棘手的争端。

&esp;&esp;戚斐云对医院内部动作和成果研究署名之类的问题一概不感兴趣，即使中场休息也就是坐在原位等待。

&esp;&esp;“戚医生……”

助理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您有事吗？”

&esp;&esp;“中午吃的太少，胃有点不舒服。”

&esp;&esp;十个医生九个胃病，助理忙道：“您稍等，我去拿药。”

&esp;&esp;“不用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esp;&esp;戚斐云的决定，从来不容他人置喙，助理也只好作罢。

&esp;&esp;这时候，戚斐云很自然地——最起码助理一点没察觉什么异常，他转向一旁安静的晏双，“来得这么早？”

&esp;&esp;“这次是深度访谈，我想早点过来准备好，”

晏双含蓄一笑，目光深邃，“万一戚医生你有空，咱们也可以见缝插针，先解决一到两个重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