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被抓有什么？他能活下来，他能健健康康活下去。”

&esp;&esp;他笃定极了：“那就足够了。”

&esp;&esp;江澈此时才恍然大悟，惨惨一笑：“难怪，难怪我最近多了那么多检查项目要做，多么那么多药必须吃。

原来你是在计划这个。”

&esp;&esp;“……那我是什么？”

&esp;&esp;他向前一扑，盯着季柯丞的眼睛，用手背上布满针孔的手掐着季柯丞的手腕：“如果我的命要剥夺另一个人的命才得以继续，那我算什么？寄生吗？”

&esp;&esp;江澈说到这里，兀自笑了一下，笑得可怜又漂亮。

&esp;&esp;他轻轻笑着，一直以来在治疗中，一直熠熠闪光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你瞒着我。”

&esp;&esp;“我以为你爱我，可你瞒着我。”

&esp;&esp;季柯丞在路澄指出他计划的时候，都只是觉得可恨，只是觉得惋惜，没见到他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esp;&esp;直到此刻，直到此刻江澈满脸泪水地看着他，他才终于慌起来。

&esp;&esp;“我是爱你的，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啊，开开。”

&esp;&esp;江澈摇头：“是啊，你爱我。

你只是爱我，你不在意我。

你不在意我得知真相后，会想些什么。”

&esp;&esp;“你不在意我的思维思考，你不在意我的灵魂底色。

你只是爱我。”

&esp;&esp;江澈松开了手，坐在那里，好像这世界的真相，终于越过那些隔阂，

&esp;&esp;还你？还你什么？

&esp;&esp;什么叫“还”

，这个东西本来是你的，这样才叫还吧？

&esp;&esp;季柯丞抬起头，他在朦胧中，只觉得心脏在发抖。

&esp;&esp;“什么？”

他轻轻嘀咕完这个疑问之后，彻底陷入迷茫。

&esp;&esp;他急忙站起来，执拗地追问：“你说什么？什么叫还你？”

&esp;&esp;路澄笑了一下，却没有看向季柯丞，而是看向了江澈。

&esp;&esp;“他把你看得很重要，却一直以来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你以为那是爱情，是因为你而生的爱情？”

&esp;&esp;路澄慢慢说着话，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