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幕的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个个低头只当没看见。

而折玉背着陶梦，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慢悠悠地踏上了回主院的路。

“公子……”

趴在他肩头的陶梦睁开了眼，但那眼神还是不甚清明。

“嗯？”

折玉扭头看向她。

“你许愿了么……”

她迷迷蒙蒙地开始念叨，“要记得……许愿欸……”

“许愿？”

“对啊……人家说……生辰这天许愿……上天就会帮你实现……”

折玉轻笑，“我若是有愿，我自己会替自己实现。”

她趴在他肩头嘟囔着抱怨，“公子…真是……无趣……”

“那你呢？”

他饶有兴趣地发问，“如果是你，你想在生辰当天许什么愿？”

“我啊……我要许……”

陶梦突然抬起了头，嘻嘻哈哈地笑了几声，豪迈地指着天道，“我要做个好丫鬟！

做举世无双的丫鬟！”

“你这志向……”

折玉怕她摔下去，背好她以后忍不住笑了，“还真是高远。”

“那当然……”

她又重新趴回他背上，嘟囔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做最好的……好到公子舍不得……赶我走……”

折玉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他继续往前走，那声音中多了探询，也多了连他自己都不懂的东西，“就这样？”

“嗯。”

她重重应声，头还很用力地点了一下，那下巴直接磕在了他肩上。

折玉也不知为何，似乎是很有兴趣，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了起来。

“七老八十也要给我做丫鬟？”

他脚步很轻，声音也很轻。

“嗯！”

“你七老八十能做什么？腿脚也不灵便了，重的活也干不了，你还怎么给我当丫鬟？到那个时候肯定还有很多年轻的姑娘抢着给我当丫鬟，我应该选她们……”

“不，我还可以……煮粥……煮烂烂的粥……不黏牙也不用咬……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都煮的烂烂的……”

“有的东西烂烂的可不好吃。”

她不满地嘟囔，“七老八十了还那么挑……将就点……”

“好。”

折玉唇角弯弯，“我将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