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舒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考，没想到就是明天。

&esp;&esp;她直起身说：“科里出通知了？”

&esp;&esp;“吴教授今天告诉我们的，而且这次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了，不在科里考，要我们到教学楼统一考。”

&esp;&esp;舒秦一愕，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温习，本来还打算晚上回家一趟，看来只能老老实实看书了。

&esp;&esp;晚饭跟盛一南吴墨一起吃的，吃完他们俩回科里阅览室拿书，舒秦到疼痛病房收样本，本想给禹明打电话，既怕他忙，又怕他在开车，只得打消念头。

&esp;&esp;收完样本，舒秦去禹明家，路上行人少，秋意渐浓，夜风透着萧瑟意味，拂在脸上，凉凉的。

&esp;&esp;她望着脚下的路，想起有段时间她和禹明经常一起回去，可惜那时候两人动不动就闹别扭，现在倒是没人跟她吵架了，长长的路，一个人走。

&esp;&esp;到了禹明家，舒秦站在玄关望了望，刘阿姨显然天天来打扫，家具和地板都很干净，转了一通，没发现禹明回来的痕迹，想想也是，他为了那位老年患者特意去找肿瘤科的主任，怎么舍得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事情上。

&esp;&esp;舒秦在书房复习到快十二点才回宿舍。

&esp;&esp;半夜收到禹明发来的短信。

&esp;&esp;我回清平了。

&esp;&esp;舒秦看时间，一点半了，忙回。

都还顺利吗。

&esp;&esp;禹明没想到她还在等他，太晚了，想着明天她还要上班，克制着自己，只回了一条。

&esp;&esp;嗯，顺利，睡了。

&esp;&esp;舒秦回了个“点头”

的表情图，慢慢放下手机，这么晚了，如果没有她，禹明回到清平，好像连个报平安的对象都没有。

&esp;&esp;禹明等了几秒，舒秦果然没再回复，便也将手机放到枕头边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又拿出手机，找出那天他出发来清平时，她睡觉时的大头照片，舒秦自己觉得这照片不好看，可是他一看心底就会涌出笑意，看了几眼，忍不住又将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esp;&esp;

&esp;&esp;舒秦惦记着那位胰腺癌患者，问禹明：“肿瘤科主任昨天跟你一起去清平县了吗？”

&esp;&esp;“没去。”

&esp;&esp;舒秦闷闷地整理肩带，早猜到不会顺利，昨天他们回本市的时候都下午了，就算禹明马上去找肿瘤科主任，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说服对方跟他一起回清平县。

&esp;&esp;“周主任说这个星期还有很多业务上的安排，清平县太远，他抽不出时间去，我从肿瘤科出来，又去找普外科的马主任。”

&esp;&esp;“马主任答应去了？”

&esp;&esp;“也没去，他星期一就去了外地开会，下周才能回来。”

&esp;&esp;舒秦叹口气，一波三折。

&esp;&esp;“后来我跟罗主任去科教科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我说试点一个星期，总共只收了两个患者，而且派三个。

&esp;&esp;舒秦尽量避免跟身边人讨论这些事，但能感觉随着竞聘日期的临近，科里的氛围越来越紧张。

&esp;&esp;这周她被派在普外科手术间，腹腔镜手术较多，白天忙完，下班看书，进科这两个月，她一边参阅禹明的笔记，一边啃《米勒麻醉学》，马上要将厚厚的一本上册看完了。

&esp;&esp;周五中午舒秦特地请假出去了一趟，到了研究生办，她把填好的关于出国交流的申请表，和护照一起交给了那位古主任。